送归曲

送子独南归,揽衣空悯默①​‍‌‍​‍‌‍‌‍​‍​‍‌‍​‍‌‍​‍​‍‌‍​‍‌​‍​‍​‍‌‍​‍​‍​‍‌‍‌‍‌‍‌‍​‍‌‍​‍​​‍​‍​‍​‍​‍​‍​‍‌‍​‍‌‍​‍‌‍‌‍‌‍​。关山昼欲暗,河冰夜向塞②​‍‌‍​‍‌‍‌‍​‍​‍‌‍​‍‌‍​‍​‍‌‍​‍‌​‍​‍​‍‌‍​‍​‍​‍‌‍‌‍‌‍‌‍​‍‌‍​‍​​‍​‍​‍​‍​‍​‍​‍‌‍​‍‌‍​‍‌‍‌‍‌‍​。燕至他人乡,雁去还谁国​‍‌‍​‍‌‍‌‍​‍​‍‌‍​‍‌‍​‍​‍‌‍​‍‌​‍​‍​‍‌‍​‍​‍​‍‌‍‌‍‌‍‌‍​‍‌‍​‍​​‍​‍​‍​‍​‍​‍​‍‌‍​‍‌‍​‍‌‍‌‍‌‍​。寄子两行书,分明达济北③。

[说明]此诗题,(乐府诗集》列于《杂曲歌辞》中。诗中写一个流落北地的人在送别友人南归时的缠绵情意。诗的首二句写送别双方的黯然伤别之感;次四句通过景物烘托来表达其聚会难再的悲怆心情;末二句谓别后只有用书信来传达彼此的思念之情。诗中的“独”字和“空”字都用得极妙。由于是“独南归”,才使行者送者倍增寂寞凄凉;“揽衣”而“空悯默”,则无尽离情别绪、哽咽无语的情态便都表达出来了。全诗情真语挚,余韵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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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悯默——忧伤得说不出话来。

②塞(涩se)——阻,谓河水都为之凝冰而不流动了。

③济北——地域名称,历代所指不一。在东汉、晋时为国名,属兗州,在今山东省长清县西;南朝宋为郡名,属兗州,今山东省肥城县南;南齐亦为郡名,属侨置的北兗州,当在今江苏省境。诗中的“济北”,系指南归者之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