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杜容成

一燕海上来,一燕高堂息①​‍‌‍​‍‌‍‌‍​‍​‍‌‍​‍‌‍​‍​‍‌‍​‍‌​‍​‍​‍‌‍​‍​‍​‍‌‍‌‍‌‍‌‍​‍‌‍​‍​​‍​‍​‍​‍​‍​‍​‍‌‍​‍‌‍​‍‌‍‌‍‌‍​。一朝相逢遇,依然旧所识②​‍‌‍​‍‌‍‌‍​‍​‍‌‍​‍‌‍​‍​‍‌‍​‍‌​‍​‍​‍‌‍​‍​‍​‍‌‍‌‍‌‍‌‍​‍‌‍​‍​​‍​‍​‍​‍​‍​‍​‍‌‍​‍‌‍​‍‌‍‌‍‌‍​。问余来何迟③,山川几纡直④?答言海路长,风驶飞无力⑤​‍‌‍​‍‌‍‌‍​‍​‍‌‍​‍‌‍​‍​‍‌‍​‍‌​‍​‍​‍‌‍​‍​‍​‍‌‍‌‍‌‍‌‍​‍‌‍​‍​​‍​‍​‍​‍​‍​‍​‍‌‍​‍‌‍​‍‌‍‌‍‌‍​。昔别缝罗衣,春风初人帷。今来夏欲晚,桑扈薄树飞⑥。

[说明](诗纪》说这首诗于“《帝王集)作简文帝(咏燕》,今从'玉台'作吴均”。(玉台新咏》吴注谓此诗题“一作(咏双燕》”。诗中借双燕问答来写故人重逢相叙别情的景况。作者以“海上来”一燕自比,以“高堂息”的一燕比杜容成。这种以双燕问答来叙别情的构思,与后汉宋子侯在《董娇饶》中以花人问答辩理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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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高堂——一作“高台”。汉《相和歌词·艳歌行》云:“翩翩堂前燕,冬藏夏来见。”故以“堂”为宜。

②所识——一作“相识”。上句“相逢遇”中已有“相”字,故此句作“所”字为是。

③余——一作“我”,海上来燕自称。

④“山川”句——“山川”,一作“关山”。“紆直”,指路的迂回、端直,一作“迂直”,义同。

⑤“答言”二句——谓路远行艰。

⑥桑扈(户hu)——一种鸣禽类小鸟。一作“桑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