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湘州望南岳

重波沦且直①,连山纠复纷②​‍‌‍​‍‌‍‌‍​‍​‍‌‍​‍‌‍​‍​‍‌‍​‍‌​‍​‍​‍‌‍​‍​‍​‍‌‍‌‍‌‍‌‍​‍‌‍​‍​​‍​‍​‍​‍​‍​‍​‍‌‍​‍‌‍​‍‌‍‌‍‌‍​。鸟飞不复见,风声犹可闻​‍‌‍​‍‌‍‌‍​‍​‍‌‍​‍‌‍​‍​‍‌‍​‍‌​‍​‍​‍‌‍​‍​‍​‍‌‍‌‍‌‍‌‍​‍‌‍​‍​​‍​‍​‍​‍​‍​‍​‍‌‍​‍‌‍​‍‌‍‌‍‌‍​。胧胧树里月③,飘飘水上云​‍‌‍​‍‌‍‌‍​‍​‍‌‍​‍‌‍​‍​‍‌‍​‍‌​‍​‍​‍‌‍​‍​‍​‍‌‍‌‍‌‍‌‍​‍‌‍​‍​​‍​‍​‍​‍​‍​‍​‍‌‍​‍‌‍​‍‌‍‌‍‌‍​。长安远如此,无缘得报君④。

[说明]这首诗当是作者三十四岁之前的作品。因诗中通过望岳所见景物的描写,抒发了诗人求仕无门,不获时用的苦闷心情。湘州,晋置,治临湘(今湖南省长沙市),后并入荆州,南朝宋复置,齐、梁因之,是当时江南的重要政治中心之一。南岳,指我国五岳之一的衡山,主峰在今湖南省衡阳县西北。此诗前六句均写景,后二句才抒情。由于在前面所写的苍凉飘忽之景中,已饱注了作者当时的苦闷之情,故后二句虽似闲淡,却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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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重波”句——“重波”,江中的层层水波。“沦”,回旋的小波。“直”,直纹的波。《诗经·魏风·伐檀》中有“河水清且直猗”、“河水清且沦持”之句,故以之写水流之状。

②“连山”句——谓山岭相连纷繁杂乱。这句与下句“鸟飞不复见”,唐李华《吊古战场文》中的“群山纠纷”、“鸟飞不下”,便直从此中来。

③胧胧——月明貌。

④“长安”二句——谓欲仕而无门径。长安是古帝都,是著名的政治中心,这里用以代指当时京都建康“。远”不是指路途遥远,而是无缘接近当权者以求仕进,亦即可望而不可即的意思。这和后来李白《登金陵凤凰台》诗中的“长安不见使人愁”的含意相同,李句可能是此从二句蜕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