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人不耻不仁》解读、赏析

203　小人不耻不仁

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易》曰：‘屦校灭趾，无咎。’此之谓也。”

【小人不耻不仁注释】

①劝：勉励自己。

②威：受到威胁。不惩：不懂得有所惩戒。

③小惩而大诫：受到小的惩罚，就会知道大的惩罚从而凡事有所警戒。

④此小人之福也：适时适当地惩治小人，使之改恶归善，“小惩而大诫”其实是挽救小人，故是小人之福也。

⑤屦（jù）：屦，履也，古代用麻葛制成的一种鞋，引申为“穿鞋”；践踏；古同“屡”，接连之意。

⑥校（jiào）：古代刑具、枷械的统称。

【小人不耻不仁译文】

孔子说：“小人不知廉耻没有仁德，不知敬畏没有道义，不见到好处就不会自勉不会努力，不被威胁不被震慑就不会汲取教训不会有所惩戒。然而，受到小的惩罚，就会知道大的惩罚从而凡事有所警戒，这也是小人的福气啊！所以《周易》噬嗑卦初九爻辞‘带着脚镣，伤及脚趾而止于前行，没有大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赏析】

本段选自《周易·系辞下》。其核心思想是对小人特征的论述，“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在此基础上，为小人指出了一条“无咎”的出路，“小惩而大诫”。这里应该有一个前提，即小人是能够自觉的。否则，就不会因为受到小的惩罚，而知道大的惩罚并做到凡事有所警戒。也可以说，本段是孔子在联系实际解译“噬嗑卦”。

“屦校灭趾，无咎”，是噬嗑卦第一阳爻（初九）之爻辞。“屦”，是用麻葛制成的一种鞋，这里作动词用，是穿鞋的意思。“校”为古代一种刑具。噬嗑卦下卦为震为足，屦校就是足套刑具。噬嗑之人，过于攻于心计，戴上脚镣，伤及脚趾，就不能行动，止于前行了。所以其虽有羁绊之难，但可免囹圄之灾，最终没有咎害。需要指出，心计不等于阴险，也不等于狡猾，某种意义上它只是人生的方略，不用它，人生不会少些什么，但用多了，就会有副作用，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人说，傻人有傻福，其实傻人不见得没有心计，只是他们为人处世的方法是不争而争，大智若愚，傻人之福应是把心计用得恰到好处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