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襄公·二十三年《祸福无门，唯人所召》解读、赏析

226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

季氏以公鉏为马正，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曰：“子无然！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无所。敬共父命，何常之有?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奸回不轨，祸倍下民可也。”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注释】

①季氏以公鉏为马正：季氏，春秋时期鲁国正卿季武子。公鉏，即鲁季公，季武子之长子公弥，又称季公弥，公鉏氏。马正，即司马，鲁国卿大夫家臣中设置有宰、司徒、马正、工师（司空）等职务。

②愠而不出：生气愤怒但未表现出来。

③闵子马：又名闵马父，是闵子骞的父亲。闵子骞是孔子高徒，为七十二贤人之一，在孔门以德行和老成著称，尤以孝行闻名于世。

④子无然：你不要这样。

⑤无所：没有可去的地方，没有想要的权位。

⑥敬共父命，何常之有：共，通“恭”。句意，除了“敬共父命”，还有什么其他不变的呢?

⑦奸回不轨：奸回，邪恶；不轨，不守法规。意喻行为不正，不守法规。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译文】

季氏任命公鉏为马正，公鉏生气愤怒但未表现出来。闵子马看到公鉏说：“你不要这样。祸福没有定数不会自动到来，都是人们自己招致的。作为父亲的儿子，你应该考虑自己是否孝顺，而不应该考虑自己是否得到什么权位。除了敬恭父亲之命，还有什么其他不变的东西呢?若能孝敬，则可创造更大家业；若行为不正不守法规，则可能使自己比贫穷还要贫穷。”

【赏析】

本段选自《左传·襄公·二十三年》，主要意思是“祸福无门，唯人所召”。闵子马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忠告，是因为公鉏由于“季氏以公鉏为马正”而“愠而不出”。公鉏是季武子之长子，若因为“为马正”而“愠”，则有不敬不孝之嫌。而不敬不孝、“奸回不轨”，则可能陷入“祸倍下民”之惨境，这就是“祸”了。相反，若能孝敬，则季氏家业可兴，并比现在还要强盛数倍。闵子马的忠告，就是希望公鉏摆脱“愠”、“不孝”之困。在闵子马看来，“愠”、“不孝”可能都是招致祸害的根源。“愠”是一种不良情绪，“不孝”则是一种不良德行，二者都是人的综合素质的体现。一个人如果没有良好的综合素质，想成就一番事业，则是不可能的。所以，福也好，祸也罢，都与自身德行有关。就是说，祸福没有定数不会自动到来，都是人们自己招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