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双调〕寿阳曲·金刀利》原文、译文、注释、赏析

〔双调〕寿阳曲

金刀利，锦鲤^①肥，更那堪^②玉葱纤细​‍‌‍​‍‌‍‌‍​‍​‍‌‍​‍‌‍​‍​‍‌‍​‍‌​‍​‍​‍‌‍​‍​‍​‍‌‍‌‍‌‍‌‍​‍‌‍​‍​​‍​‍​‍​‍​‍​‍​‍‌‍​‍‌‍​‍‌‍‌‍‌‍​。添得醋来风韵美，试尝道甚生滋味​‍‌‍​‍‌‍‌‍​‍​‍‌‍​‍‌‍​‍​‍‌‍​‍‌​‍​‍​‍‌‍​‍​‍​‍‌‍‌‍‌‍‌‍​‍‌‍​‍​​‍​‍​‍​‍​‍​‍​‍‌‍​‍‌‍​‍‌‍‌‍‌‍​。

译文

金刀非常锋利，锦色的鲤鱼非常肥​‍‌‍​‍‌‍‌‍​‍​‍‌‍​‍‌‍​‍​‍‌‍​‍‌​‍​‍​‍‌‍​‍​‍​‍‌‍‌‍‌‍‌‍​‍‌‍​‍​​‍​‍​‍​‍​‍​‍​‍‌‍​‍‌‍​‍‌‍‌‍‌‍​。再加上切鲤鱼的纤手，手指玉葱一般美丽，添点醋那滋味更美，试着品尝一下看看那该是什么滋味。

【注释】

①锦鲤：锦色的鲤鱼。

②那堪：何况。

品读

本曲描写看到即将要烹调鲤鱼时的欣喜心情。嵌金的宝刀非常锋利，锦色的鲤鱼又非常肥美，再加上那非常细的洁白如玉的葱丝和各种佐料，添点醋进行烹调，那味道不知该怎么美了。我真恨不得马上就品尝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刀锋利切的鱼肉丝就细而匀，这样更能增加烹调作品的美感和味道。原料好，刀功好，佐料好，烹调技术好，烹调出的鲤鱼又怎能不好呢？小令语言清新流畅，明白如话，虽然没有什么深刻的思想意义，却能给人带来一定的美感享受。

但这只是本篇的表层意义，如果就如此欣赏一下烹调过程，似乎不会引起作者的兴趣而创作一首作品。故这里有两个词应该推敲一下，即“玉葱”和“醋”字。“玉葱”经常用来比喻形容美人的手指，《孔雀东南飞》中形容刘兰芝之美便用了“腰若流纨素，耳着明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而“醋”字则有吃醋的意味。这样，“玉葱”和“醋”字便都有双关意了。那么就不是单纯观赏烹调了，而是加进了异性吸引和欣赏的意蕴。是看到切鱼肉的美人的细嫩的手指和那熟练的刀工，便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于是微微泛起点醋意。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对谁吃醋倒未必有确定的对象，或许就是吃醋拥有这个女人的人吧！

《录鬼簿续编》有兰楚芳条，说时有名媛刘婆惜，筵间切脍，兰楚芳随口歌《落梅风》云：“金刀利，锦鲤肥，更那堪玉葱纤细。”刘婆惜接着说：“得些醋成风味美，诚当俺这家滋味。”兰楚芳时代较晚，故这种说法不可信。但这里却反映出人们对这首小令意味的一种理解，也可以作为我们理解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