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7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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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书信《致卡尔·弗里德利希·司徒林》1793年5月4日

72 致卡尔·弗里德利希·司徒林1793年5月4日值得尊敬的人,对您1791年11月9日的来信和珍贵的礼物《基督教体系批判的思想》,我迟迟没有作出应有的答复,请您不要把这看作缺乏关注和谢意。我本来打算把这封回信附上一份类似的礼物送给您,但由于被一些意外的工作所打断,一直耽搁到现在。很久以来,在纯粹哲学的领域里,我给自己提出的研究计划,就是要解决以下四个问题:...

72 致卡尔·弗里德利希·司徒林

1793年5月4日

值得尊敬的人,对您1791年11月9日的来信和珍贵的礼物《基督教体系批判的思想》,我迟迟没有作出应有的答复,请您不要把这看作缺乏关注和谢意。我本来打算把这封回信附上一份类似的礼物送给您,但由于被一些意外的工作所打断,一直耽搁到现在。

很久以来,在纯粹哲学的领域里,我给自己提出的研究计划,就是要解决以下四个问题:1.我能够知道什么?(形而上学)2.我应该做什么?(道德)3.我可以希望什么?(宗教)接着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人是什么?(人类学,20多年来,我每年都要讲授一遍)在现在给您的著作《纯然理性界限内的宗教》中,我试图实现这个计划的第三部分。在这一著作中,严格认真的精神和对基督教的真诚敬意,当然还有恰如其分地直言不讳这个基本原则,使我没有隐瞒什么东西,而是像我相信的那样,我已经认识到,基督教与最纯粹的实践理性的结合是可能的,我要开诚布公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圣经神学家只能再把理性或者把暴力和理性对立起来,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能有别的东西和理性相对立。而且,如果他不愿意招致使用暴力的指责(在当前对自由加以普遍限制的危机中,公然采取暴力手段是很可怕的),那么,他必须利用另一种理性根据,来削弱他认为有害的那种理性根据。他并不使用革出教门这种手段,他把革出教门这种手段从教廷上空的云雾中下降到那些理性根据上。这就是我在前言第19页上所发表的意见。在这里,为了完成对一个圣经神学家的教育,我建议,把这个神学家的力量连同哲学提出来与他相对立的东西,与哲学的全部论断的体系(现在这本书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体系)进行比较,而且同样地用理性根据进行比较,以便武装起来对付来临的攻击。

这篇有点不客气的前言,也许会使您感到诧异,原因就在于此。全部著作准备分四部分在《柏林月刊》上发表,不过还要经过当地检查机关的检查。哲学检查官是枢密顾问希尔默先生,他认为第一部分属于他那个部门,因而已经批准发表(这部分的标题是《人性中的根本恶》)。不过,第二部分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因为在希尔默先生看来,这一部分涉及圣经神学(我不知道根据什么理由,在他看来第一部分不涉及圣经神学),他认为最好还是和圣经检查官、教会监理会顾问赫尔默斯先生磋商一下。这位先生很自然地(因为一个纯粹的神职人员,还有什么权势他不想抓取呢?)认为这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他把文章收去,不准发表。

现在,前言试图指出,如果一个书报检查机构不能够确定负责检查一部作品的人员的合法性,作者就可以不让这个机构来决定他们相互之间究竟如何取得一致,而是征求作者所在大学的意见。在这里,单单一个系总会坚持自己的合法性,并且驳回其他一些要求,但大学评议会却能够在这种争论中作出有效的裁决。

为了实现全部公道,无论神学系认为这一著作涉及圣经神学,因而要求对它进行检查,还是认为它由哲学系负责,拒绝对它进行检查,我还是事先把它提交神学系,请它评定。我已经得到了这种拒绝,神学系指示我把它提交哲学系。

尊贵的人,我把这一过程告诉您,是因为我考虑到,可能会产生关于这一著作的公开争论,希望我的做法的合法性在您的判断中得到辩解。在任何时候,我都对您怀有最真诚的敬意。

阁下您最顺从的仆人伊·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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