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云二首

一

飘飘上碧虚①,蔼蔼隐青林②​‍‌‍​‍‌‍‌‍​‍​‍‌‍​‍‌‍​‍​‍‌‍​‍‌​‍​‍​‍‌‍​‍​‍​‍‌‍‌‍‌‍‌‍​‍‌‍​‍​​‍​‍​‍​‍​‍​‍​‍‌‍​‍‌‍​‍‌‍‌‍‌‍​。氛氲如有意③,萦郁讵无心④?

[说明]诗题《咏云》,(诗纪》谓一作(浮云》​‍‌‍​‍‌‍‌‍​‍​‍‌‍​‍‌‍​‍​‍‌‍​‍‌​‍​‍​‍‌‍​‍​‍​‍‌‍‌‍‌‍‌‍​‍‌‍​‍​​‍​‍​‍​‍​‍​‍​‍‌‍​‍‌‍​‍‌‍‌‍‌‍​。这首是透过人的感情以状云的行止​‍‌‍​‍‌‍‌‍​‍​‍‌‍​‍‌‍​‍​‍‌‍​‍‌​‍​‍​‍‌‍​‍​‍​‍‌‍‌‍‌‍‌‍​‍‌‍​‍​​‍​‍​‍​‍​‍​‍​‍‌‍​‍‌‍​‍‌‍‌‍‌‍​。

二

白云苍梧来①,过拂章华台②。逢河散复卷,经风合且开③。

[说明]作者的咏物诗多是借咏物以抒怀,而此首则纯属描写行云变化之作,语言简洁浅显,状物生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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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碧虚——即通常所说的蔚蓝色的天空。“碧”,青绿色。

②蔼蔼——犹“霭霭”,云集聚的样子。《文选》卷二十八陆机《挽歌诗》:“倾云结流蔼。”李善注云“:蔼与霭古字同。”陶潜在《停云》中有“霭霭停云,濛濛时雨”的诗句。

③氛氲(芬晕efnyun)——烟云弥漫的样子。

④“萦郁”句——“萦郁”,萦绕郁结的样子。“讵”,岂。

①苍梧—汉郡名,治广信,在今广西壮族自治区苍梧县。又山名,即九疑山的别名,在今湖南省宁远县东南。相传虞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即此处。这里堤咏云,当指九疑山。九疑山高多云,故说“白云苍梧来”。

②章华台——台名。《左传》昭公七年:“楚子成章华之台。”杜预注云:“台在今华容城內。”按晋之华容县城,在今湖北省监利县西北。

③“逢河”二句——写行云渡河及经风聚散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