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卦传》原文、译文、释义

序卦传

导读

《序卦传》是“十翼”中的一篇重要文献，《序卦传》是旨在解释六十四卦编排的先后次序，并力图揭示出其中的意义，说明六十四卦的先后次序具有内在的有机联系，因而构成为一个整体的、系统的发展模式​‍‌‍​‍‌‍‌‍​‍​‍‌‍​‍‌‍​‍​‍‌‍​‍‌​‍​‍​‍‌‍​‍​‍​‍‌‍‌‍‌‍‌‍​‍‌‍​‍​​‍​‍​‍​‍​‍​‍​‍‌‍​‍‌‍​‍‌‍‌‍‌‍​。

黄寿祺、张善文认为，《序卦传》“揭示了事物‘相因’‘相反’的两种发展规律”​‍‌‍​‍‌‍‌‍​‍​‍‌‍​‍‌‍​‍​‍‌‍​‍‌​‍​‍​‍‌‍​‍​‍​‍‌‍‌‍‌‍‌‍​‍‌‍​‍​​‍​‍​‍​‍​‍​‍​‍‌‍​‍‌‍​‍‌‍‌‍‌‍​。

胡朴安的《周易古史观》就《序卦传》做了一番历史脉络发展的梳理，认为《序卦传》所述实际上就是中国上古时代的发展历史，胡氏所说有一定道理，虽然许多卦的真实含义有待商榷，有些卦的解释可能证据不足，有牵强附会之处，但是不失为一家之言，确有参考价值​‍‌‍​‍‌‍‌‍​‍​‍‌‍​‍‌‍​‍​‍‌‍​‍‌​‍​‍​‍‌‍​‍​‍​‍‌‍‌‍‌‍‌‍​‍‌‍​‍​​‍​‍​‍​‍​‍​‍​‍‌‍​‍‌‍​‍‌‍‌‍‌‍​。主要观点如下：胡氏认为自上经卦《乾》《坤》开始，《屯》卦至《离》卦二十八卦为草创蒙昧时期至殷商末年之历史。下经卦自《咸》卦至《小过》卦，为周初文王、武王、成王之历史。《乾》卦、《坤》卦为绪论，《既济》卦与《未济》卦则是余论。

在胡氏看来，《屯》卦所说的是蒙昧时代建立酋长君主之事，《蒙》卦是酋长教育民众之事，《需》卦是教导民众耕种稼穑之事，《讼》卦是如何处理民众因争夺财物提起诉讼之事，《师》卦是团体互相械斗之事，《比》卦是开国之君建万国亲诸侯之事，《小畜》卦是建国以后田猎之事，《履》卦是履虎尾决定帝位之事，《泰》卦是履帝位以后巡守朝觐之事，《否》卦是天子失德诸侯不朝之事，《同人》卦是民众聚会公推君主之事，《大有》卦是推一人为君主组织民众之事，《谦》卦是集聚民众教以稼穑之事，《豫》卦是诸侯行师检阅军队之事，《随》卦是大有之民众随《豫》卦之诸侯行征伐之事，《蛊》卦是征伐归来教民以孝之事，《临》卦是君主登位训民之事，《观》卦是神道设教之事，《噬嗑》是用狱治民之事，《贲》卦是男女会聚结为夫妇之事，《剥》卦是洪水为灾庐设剥毁之事，《复》卦是水灾后迁徙恢复故业之事，《无妄》卦是新居始定未甚安宁之事，《大畜》卦是田猎济耕种之穷之事，《颐》卦是耕种自养之事，《大过》卦是改土穴为建筑房屋之事，《坎》卦是建筑房屋挖掘泥土成坎水据险以守之事，《离》卦是坎上安置篱笆巩固防御之事。

《咸》卦是男女正式婚姻之事，《恒》卦是夫妇正居之事，《遁》卦是择临居迁徙之事，《大壮》卦是努力生活之事，《晋》卦是扩充国力之事，《明夷》卦是文王蒙难之事，《家人》卦是组织家庭之事，《睽》卦是一夫多妻之家庭乖违之事，《蹇》卦是诸侯皆来决平之事，《解》卦是文王决平诸侯诉讼纠纷之事，《损》卦是文王节俭自损之事，《益》卦是文王损己利人获得民心之事，《夬》卦是文王决平一切之事，《姤》卦是婚媾往来之事，《萃》卦是会聚家庭家族立祖庙之事，《升》卦是萃功告成民众上升为国尽力之事，《困》卦是南征受困之事，《井》卦是推行井田之事，《革》卦是周革殷命之事，《鼎》卦是周革殷命后正位之事，《震》卦是正位后自治治民之事，《艮》卦是迁徙殷顽使其各安其土之事，《渐》卦是殷顽迁徙后教以组织家庭之事，《归妹》卦是故殷贵族之女出嫁男家之事，《丰》卦是扩大殷顽组织家族之事，《旅》卦是殷顽不安其居羁旅于外之事，《巽》卦是羁旅于外之殷顽顺时而归之事，《兑》卦是殷顽来归说以劝之之事，《涣》卦是教殷顽立祖庙之事，《节》卦是立祖庙后教殷顽以礼文节之之事，《中孚》卦是会聚殷顽田猎示信之事，《小过》卦是顽民自猎之事。

胡氏认为《易经》中的西南暗指周朝，东北暗指殷商，如“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利西南”“不利东北”等等，殷商在西周的东北方，西周则在殷商的西南方。

我们认为，《周易》很有可能与商末周初历史大变革有关，《系辞传》中已经多次提到，胡氏所言，不能说全无根据。《明夷》彖辞中也提到文王、箕子之事，应该说《周易》与文王、箕子等商末周初有关人物、史实、典制相关。

原文

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故受之以《屯》。屯者，盈也。1屯者，物之始生也。物生必蒙，故受之以《蒙》。蒙者，蒙也，物之稚也。物稚不可不养也，故受之以《需》。需者，饮食之道也。2饮食必有讼，故受之以《讼》。

译文

先有天地形成，然后才会有万物产生。充满天地之间的只有万物，因此，在表示天的《乾》和表示地的《坤》之后，就是代表万物产生的《屯》卦。屯，即充满之意。屯，即代表万物最初产生的情形。万物刚出生后是蒙昧无知的，因此《屯》卦之后就是《蒙》卦。蒙，即蒙昧无知，亦即幼小、幼稚。万物幼小，不可不养育，因此，《蒙》卦以后就是《需》卦。《需》卦论述的是饮食之道。为了满足饮食的需要，必然会产生争讼，因此《需》卦之后就是《讼》卦。

注释

1　有天地……屯者，盈也：《周易集解》引干宝曰：“物有先天地而生者矣，今正取始于天地，天地之先，圣人弗之论也。故其所法象必自天地而还……《庄子》曰：‘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春秋穀梁传》曰：‘不求知所不可知者，智也。’”干宝解释了圣人为什么从天地乾坤开始叙述卦的次序。荀爽又解释《屯》卦说：“谓阳动在下，造生万物于冥昧之中也。”

2　需者，饮食之道也：荀爽曰：“坎在乾上，中有离象，水火交和，故为‘饮食之道’。”荀爽从卦象解释，《需》卦上卦为坎水，下卦为乾阳，三爻、四爻、五爻组成互卦为离为火，因此说水火交和，烹煮食物，为饮食之道。

原文

讼必有众起，故受之以《师》。师者，众也。众必有所比，故受之以《比》。比者，比也。比必有所畜，故受之以《小畜》。物畜然后有礼，故受之以《履》。1履而泰然后安，故受之以《泰》。泰者，通也。2物不可以终通，故受之以《否》。物不可以终否，故受之以《同人》。与人同者，物必归焉，故受之以《大有》。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有大而能谦必豫，故受之以《豫》。豫必有随，故受之以《随》。

译文

争讼的各方必然会动员起各自的群众及其力量，因此《讼》卦之后就是《师》卦​‍‌‍​‍‌‍‌‍​‍​‍‌‍​‍‌‍​‍​‍‌‍​‍‌​‍​‍​‍‌‍​‍​‍​‍‌‍‌‍‌‍‌‍​‍‌‍​‍​​‍​‍​‍​‍​‍​‍​‍‌‍​‍‌‍​‍‌‍‌‍‌‍​。师，即有许多人马。人马众多必然会有所比附亲近，因此《师》卦之后就是《比》卦。比，即比附亲近之意。许多人马比附亲近，一定要有粮草的蓄积，因此，《比》卦以后就是《小畜》卦。财物蓄积、丰衣足食之后，百姓才会讲究礼仪规范，因此，《小畜》卦之后就是《履》卦。自觉遵循礼制，上下通达无碍，然后国家与百姓才会安定。因此，《履》卦之后就是《泰》卦。泰，即通达无碍。万事万物不可能一直处于通达无碍状态，因此《泰》卦之后就是《否》卦。万事万物不可能一直处于否塞不通的状态，因此《否》卦之后就是《同人》卦。与人同心同德者，百姓必然归附他，他的财物会不断增长，因此《同人》卦之后就是《大有》卦。富有的人不可以骄傲自满，因此《大有》卦之后就是《谦》卦。富有而能谦虚的人一定会高兴快乐，因此《谦》卦之后就是《豫》卦。幸福快乐的人必然会有人随从，因此《豫》卦之后就是《随》卦。

导读

1　物畜然后有礼，故受之以《履》：韩康伯曰：“履者，礼也。礼所以适时用也，故既畜则须用，有用须礼也。”按照韩康伯的说法，礼是为了解决物质财富分配问题的，也即是说礼为分配使用物质财富的制度。

2　履而泰然后安，故受之以《泰》。泰者，通也：姚信曰：“安上治民，莫过于礼。有礼然后泰，泰然后安也。”姚信认为施行礼制，互相沟通，然后才会通泰，通泰才会安然稳定。

原文

以喜随人者必有事，故受之以《蛊》。蛊者，事也。1有事而后可大，故受之以《临》。临者，大也。物大然后可观，故受之以《观》。可观而后有所合，故受之以《噬嗑》。嗑者，合也。物不可以苟合而已，故受之以《贲》。贲者，饰也。致饰然后亨则尽矣，故受之以《剥》。剥者，剥也。物不可以终尽，剥，穷上反下，故受之以《复》。复则不妄矣，故受之以《无妄》。有无妄，然后可畜，故受之以《大畜》。物畜然后可养，故受之以《颐》。颐者，养也。不养则不可动，故受之以《大过》。物不可以终过，故受之以《坎》。坎者，陷也。陷必有所丽，故受之以《离》。离者，丽也。

译文

以喜悦追随人的，必然会有事，因此《随》卦之后就是《蛊》卦。蛊，就是有事之意。成就事业之后才能够发展壮大，因此《蛊》卦之后就是《临》卦。临，就是盛大之意。事物发展到全盛阶段，然后可供百姓观摩参悟，因此《临》卦之后就是《观》卦。可供观摩参悟，然后有所体会，有所借鉴，结合应用于实践，因此《观》卦之后就是《噬嗑》卦。嗑，即互相结合之意。事物不能够草率结合，因此《噬嗑》卦之后就是《贲》卦​‍‌‍​‍‌‍‌‍​‍​‍‌‍​‍‌‍​‍​‍‌‍​‍‌​‍​‍​‍‌‍​‍​‍​‍‌‍‌‍‌‍‌‍​‍‌‍​‍​​‍​‍​‍​‍​‍​‍​‍‌‍​‍‌‍​‍‌‍‌‍‌‍​。贲，即文饰之意。全心致力于文饰之后，事物的发展走到了亨通昌盛的尽头，因此《贲》卦之后就是《剥》卦。剥，即剥落、剥蚀之意。万物剥落、剥蚀之后不可能停止下来不再发展，剥蚀到极点，上面剥蚀了，那么再返回到下面，重新开始从下面发展，因此《剥》卦以后就是《复》卦。返回到正道就不会虚妄无知，因此《复》卦之后就是《无妄》卦。能够不胡作非为然后可以积聚财富，因此《无妄》卦之后就是《大畜》卦。财富蓄积之后才能够养育百姓，因此《大畜》卦之后就是《颐》卦。颐，即养育之意。不养育成人就不能有所作为，因此《颐》卦之后就是《大过》卦。事物大过以后不可能终止发展，因此《大过》卦之后就是《坎》卦。坎，即陷没。陷落必然有所依附，因此《坎》卦之后就是《离》卦。离，即依附光明之意。

导读

1　以喜随人者必有事，故受之以《蛊》。蛊者，事也：《九家易》曰：“子行父事，备物致用，而天下治也。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于圣人。子修圣道，行父之事，以临天下，无为而治。”这里注者指出，《蛊》卦是讲子女如何继承父母之道，因为父亲是圣人，儿子修圣道就行。实际上，《蛊》卦讲子承父道，有两面性，第一是继承正确的事业，承父之志。第二是纠正父母的过失，即所谓“干父之蛊”“干母之蛊”。

原文

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1夫妇之道不可以不久也，故受之以《恒》。恒者，久也。物不可以久居其所，故受之以《遁》。遁者，退也。物不可以终遁，故受之以《大壮》。物不可以终壮，故受之以《晋》。晋者，进也。进必有所伤，故受之以《明夷》。夷者，伤也。伤于外者必反其家，故受之以《家人》。家道穷必乖，故受之以《睽》。睽者，乖也。乖必有难，故受之以《蹇》。蹇者，难也。物不可以终难，故受之以《解》。解者，缓也。缓必有所失，故受之以《损》。损而不已必益，故受之以《益》。益而不已必决，故受之以《夬》。夬者，决也。决必有所遇，故受之以《姤》。姤者，遇也。物相遇而后聚，故受之以《萃》。萃者，聚也。聚而上者谓之升，故受之以《升》。升而不已必困，故受之以《困》。困乎上者必反下，故受之以《井》。井道不可不革，故受之以《革》。革物者莫若鼎，故受之以《鼎》​‍‌‍​‍‌‍‌‍​‍​‍‌‍​‍‌‍​‍​‍‌‍​‍‌​‍​‍​‍‌‍​‍​‍​‍‌‍‌‍‌‍‌‍​‍‌‍​‍​​‍​‍​‍​‍​‍​‍​‍‌‍​‍‌‍​‍‌‍‌‍‌‍​。主器者莫若长子，故受之以《震》。震者，动也。物不可以终动，止之，故受之以《艮》。艮者，止也。物不可以终止，故受之以《渐》。渐者，进也。进必有所归，故受之以《归妹》。得其所归者必大，故受之以《丰》。丰者，大也。穷大者必失其居，故受之以《旅》。旅而无所容，故受之以《巽》。巽者，入也。入而后说之，故受之以《兑》。兑者，说也。说而后散之，故受之以《涣》。涣者，离也。物不可以终离，故受之以《节》。节而信之，故受之以《中孚》。有其信者必行之，故受之以《小过》。有过物者必济，故受之以《既济》。物不可穷也，故受之以《未济》终焉。

译文

先有天地之形成，然后才会有万物之诞生；有了万物之后，才出现男人和女人；有了男人和女人之后，才慢慢地产生夫妻关系；有了夫妻关系之后，才有父母和子女等家庭伦理关系；有了父子关系后，才形成君王和臣下等社会政治关系；有了君王和臣下等社会政治关系，然后才有上下尊卑关系；有了上下尊卑关系，然后礼义才会有施行的地方。夫妻之道不能不长久维持下去，因此，在少男少女互相慕悦结为夫妻的《咸》卦之后，就是希望长久维持夫妻关系的《恒》卦。恒，即长久之意。万事万物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个阶段不再变化，因此《恒》卦之后就是《遁》卦。遁，即退隐之意。万事万物也不可能一直处于退隐状态，因此《遁》卦之后就是《大壮》卦。万事万物也不可能处于盛壮时期不再发展，因此《大壮》卦之后就是《晋》卦。晋，即前进之意。继续前进必然会遇到阻碍，受到伤害，因此《晋》卦之后就是《明夷》卦。夷，即受到伤害之意。在外面受到了伤害，必然会返回家里休养，因此《明夷》卦之后就是《家人》卦。家道衰落穷困后家人必然会互相乖违埋怨，因此《家人》卦之后就是《睽》卦。睽，即乖违之意。乖违，必有艰难，因此《睽》卦之后就是《蹇》卦。蹇，即艰难之意。事物的发展并不会因艰难而终止，因此《蹇》卦之后就是《解》卦。解，即舒缓松懈解脱之意。舒缓松懈解脱必然会有失误，因此《解》卦之后就是《损》卦。损失之后又损失，不断损失后必然会有增益，因此《损》卦之后就是《益》卦。不断地增益之后必然会盈满溃决，因此《益》卦之后就是《夬》卦。夬，即决断之意。决断之后必然会有所遇合，因此《夬》卦之后就是《姤》卦。姤，即遇合之意。事物相遇合之后就会聚积在一起，因此《姤》卦之后就是《萃》卦。萃，即积聚会合之意。积聚会合后不断向上发展就是升，因此《萃》卦之后就是《升》卦。不停地上升，到了一定阶段必然会遇到困难，因此《升》卦之后就是《困》卦。在上面陷入了困境，必然会返回下面，因此《困》卦之后就是《井》卦。水井之道不可不经常革新，因此《井》卦之后就是《革》卦​‍‌‍​‍‌‍‌‍​‍​‍‌‍​‍‌‍​‍​‍‌‍​‍‌​‍​‍​‍‌‍​‍​‍​‍‌‍‌‍‌‍‌‍​‍‌‍​‍​​‍​‍​‍​‍​‍​‍​‍‌‍​‍‌‍​‍‌‍‌‍‌‍​。改革事物最显著的标志就是鼎，因此《革》卦之后就是《鼎》卦。鼎是重要的祭器，主持祭祀，用鼎等祭器来祭祀的只有嫡长子最适合，因此《鼎》卦之后就是《震》卦。震，即举行祭祀等活动。事物不可能一直活动下去，活动一个阶段后就会停止下来，因此《震》卦之后就是《艮》卦。艮，即静止之意。事物也不可能长久停止不动，因此《艮》卦之后就是《渐》卦。渐，即慢慢前进，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必然有所归依，因此《渐》卦之后就是《归妹》。获得归依的必然会强大丰盛，因此《归妹》卦之后就是《丰》卦。丰，即大。无限地扩大必然会丧失原有的地位，因此《丰》卦之后就是《旅》卦。旅居在外没有固定的地方可以容身，因此《旅》卦之后就是《巽》卦。巽，即接纳进入之意。接纳进入之后，非常高兴，因此《巽》卦之后就是《兑》卦。兑，即喜悦之意。高兴喜悦，然后才能扩散推广，因此《兑》卦之后就是《涣》卦。涣，即分离扩散之意。事物不可能长久地分离扩散下去，因此《涣》卦之后就是《节》卦。有节度才能获得信任，因此《节》卦之后就是《中孚》卦。有符节以取得信任，必定能行事，因此《中孚》卦之后就是《小过》卦。事物出现过错后一定要加以改正，然后才会成功，因此《小过》卦之后就是《既济》卦。万事万物不可能穷尽，因此《既济》卦之后就是《未济》卦，《周易》六十四卦以《未济》卦结束。

注释

1　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李鼎祚《周易集解》注曰：“错，置也。”即错是安置的意思。又曰：“谓天、君、父、夫，象尊错上，地、妇、臣、子，礼卑错下。坤，地道、妻道、臣道，故‘礼义有所错’者也。”这段话意思是说，天地、万物、男女、夫妇、父子、君臣、上下，都有自然规律、天然秩序，而礼义就是依据这些天地自然规律而制定的，礼义就是用来处理男女、夫妇、父子、君臣、上下等人伦人际关系的，体现了天地自然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