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9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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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阿米蒂奇(Simon Armitage,1963—)》诗歌赏析

西蒙·阿米蒂奇(Simon Armitage,1963—)西蒙·阿米蒂奇是英国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他的诗作代表了后现代主义文化影响下的英国诗歌的一个重要方面。他出生于约克郡,曾在牛津就读,并在英国广播公司主持过五年的英语诗歌节目。后来他在利兹大学和美国伊阿华大学任教。他现为设菲尔德大学的诗歌教授。1989年,他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急遽增长!》,引起极大反响,...

西蒙·阿米蒂奇(Simon Armitage,1963—)

西蒙·阿米蒂奇是英国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他的诗作代表了后现代主义文化影响下的英国诗歌的一个重要方面。

他出生于约克郡,曾在牛津就读,并在英国广播公司主持过五年的英语诗歌节目。后来他在利兹大学和美国伊阿华大学任教。他现为设菲尔德大学的诗歌教授。1989年,他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急遽增长!》,引起极大反响,他由此成为备受关注的新一代英国诗人。作品反映了他当缓刑监督官时的生活经历以及工业化的都市生活。他的诗歌常采用约克方言的节奏,语言富于智性,直接而有力,充满自信,有时甚至是急促而鲁莽的。在表现当代人的生活和思想情感方面,他的作品充分展示了后现代文化的渗透。其中有不少诗作是以对话的形式写成,商业及媒体用语、广告词、俚语、体育用语、酒馆里的谈话等等都进入了他的诗作中。其中直接而富有冲击力的语言表现形式,给人印象深刻。诗中略带混乱的意象碎片及复杂心理和情感的表达都显示了鲜明的反传统倾向,引起众多的批评。此后他于1992年发表了《小孩》和《元大都》,二者均产生广泛影响。他此后的作品有《死海之诗》(1995)、《云中杜鹃林》(1997)等。他的作品多次获得诗歌奖。

急遽增长!

它开始于一间房屋,既然如此,那就是

一排屋子的末端,

但它不会停止。它立刻

成了一条林荫道,

它傲慢地形成弧状绕过力学研究所,

向左拐弯

到主干大道上,一眨眼

它很快就成为

一座小镇,有四家较大的票据交换银行,

一家日报

还有一支足球队在争取提高级别。

它继续前行,没有注意到计划条例,

绿化带,

在我们认识它以前,它已经摆脱我们的掌握:

变为城市、国家,

半球,宇宙,锻造成所有的领域

一直到突然地,

幸运地,通过黑洞的眼睛

它被拉到一旁

飞速地射进邻近的银河,显得

比一只台球

还要小,还要光滑,但是比土星更重。

人们在街上拦住我,在付款台前排队时

纠缠我

问:“这是什么,这东西这么小,

这么光滑

但它的体积比环状行星还要大?”

它就是字词

我向他们保证。但是他们不会拥有它。

给他失去的情人

现在他们再不会成为

对方的麻烦

他把事情一件件仔细想来,认真对待

那些从未发生的,所有失去的

再也无法结束的事情。

比如说——比如说,

他从未剪一撮她的头发保存起来,或用发刷

梳理她那流行的发式,他从不知晓在亲密的同伴中

提起她的名字时能不脸红。

他们从未像交叠的餐具般睡过——

像两只汤勺或叉子一起完美地窝成杯子状,

或尽量享用那些阴郁的天气——

在一道道电闪中走入瓢泼大雨,

或正当别人开车行驶时换挡变速。

他从未伸出他的手指尖

去阻止她的两片嘴唇

喋喋不休地告诉人各种消息,

或把水果品尝,

或为他自己拾起她的梨子样的心。

或拿起她的手搁在他自己的心上

这心紧握在她手中,成为又小又黑的

吓坏了的小鸟。心在那里疼痛。

或者说过好听的话,

或者把说过的写下。

他从未在阴郁的远途中急忙奔赶在午夜前

返回家中,或哄着她为她解开另一个上衣纽扣,

再解开一个,

或晓得她

最爱的颜色,

她爱吃的美味,

他从没帮她洗澡或递过毛巾,

或用软香皂为她搓身,给她洗头发

弄成个蛋卷冰淇淋或肥皂泡的

蜜蜂窝,或鲁莽行事,或举止不当

本来他可以这样做,或在没梳子的地方

弄个梳子,或穿过阴郁的远途回家

一面拥抱着一颗受到刺伤的疼痛的心,

心在那里疼痛,或帮她把手放到

他那颗小蝴蝶似的心上

这心扑腾着两个蓝色心瓣。

他几乎从未叫喊过,

也未曾描述过

她的心灵的撞击,

或从未在丝绸衬衣下

用他的手爱抚她的乳房,

左边的一个像一滴从哭泣的心

流下的肉体的泪水,

心在那里疼痛,

或者用他的拇指轻擦她坚硬的乳头,

或沉醉地吸吮着她肚脐中流出的浆汁。

或把她的名字命名为北极星,

或像一团火焰,如守夜灯

护着她的脸颊,

或留下来过夜,

或带领她回到他家,

或说道:“别让我说我喜欢你

是怎样的感觉。

我恰恰可能这样做。”

他从未做出防火设计,

或松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

是一个硬球

银箔做的

而且发现那里面隐藏着生命线,

测量着他自己沿着这条线的生命轨迹。

说过一些话却从没当真——

甜蜜的区区小事有人或许会提及。

而且还留下一些他本该说而没说的话,

是关于心的,心就在那里疼痛,常常疼痛。

(屠笛译,屠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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