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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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传记:江山北望 遗恨浩叹

江山北望 遗恨浩叹世事就是难料,此时那朝廷的党禁稍弛,政途久困之人间有起废进用者,稼轩亦成为其中之一。他已经六十四岁了。嘉泰三年(公元1203年)的夏天,朝廷命辛弃疾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显然,这个职位是非常重要的,浙江绍兴是离权力核心很近的地方,而他的安抚使是为一方面大吏,这显然不是一般的任命。当时南宋对农户们横征暴敛,各种苛捐杂税,官商“因缘为奸”,明明...

江山北望 遗恨浩叹

世事就是难料,此时那朝廷的党禁稍弛,政途久困之人间有起废进用者,稼轩亦成为其中之一。他已经六十四岁了。

嘉泰三年(公元1203年)的夏天,朝廷命辛弃疾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显然,这个职位是非常重要的,浙江绍兴是离权力核心很近的地方,而他的安抚使是为一方面大吏,这显然不是一般的任命。

当时南宋对农户们横征暴敛,各种苛捐杂税,官商“因缘为奸”,明明是江南富庶之地,百姓却是民不聊生。几乎所有辛弃疾为地方政务上的奏折都会对这些不良的现象进行抨击。

当这位白发老者来到浙江之地,看到他之前建议的事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施,恶政没有收敛,贪墨聚敛之风没有得到改善,他可以选择不说话。可是,他还是要直言。他向南宋朝廷上奏章,论述“州郡害农业之六事”。

据邓广铭先生所论,辛弃疾举了一个例子说明恶政之害,他说以前有一个大吏在某处做郡守,向民户多取了斗面米六十万斛,钱百万余贯,都存在另外的谷仓和钱库里。后来把这六十万斛粮米交出,却假称是用百万贯钱粮买来的,于是这一大笔现款便装进了这个大吏的私囊里了。辛弃疾对事情调查得很透彻,一些舞弊的过程都了解得很清楚。他的这封奏疏奏的是州县害农六事。他期待皇帝能够诏内外台察劾。

浙东“盐鬻为害”,辛弃疾很早就关注盐事。他知道如果一个官员不为百姓谋利,不能够平衡好各种关系,让事物向有利的方向发展,那么这个安抚使就是失职的。他要力图消弭种种苛政弊端。

这并不容易,浙江既然是南宋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可想而知,其中盘根错节的种种利益纠葛。辛弃疾是没有朝廷根基的,借凭的是他的勇识和政绩,没有实打实的关系基础。赞他的那些朝廷之士也多迫于朝廷不愿抗金而消沉下去,强硬的那些人也被打压过。想破旧立新,把大业做出来,会有很大的困难。

辛弃疾却没时间想那么多,凡他在职一日,就要为那些苦难之人说话,就要力所能及地推行佳政,以惠利朝廷,让国家清平。

经过这么多次的坎坷宦游,这位老者根本没有改变初心。他如此这一番作为又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他把事情都放得很正,眼中没有什么太平安乐,而是救病扶危。

据邓广铭先生所论,他这次出仕,连他的一些朋友都深为了解其用心,朱熹的一位门生黄榦曾在给辛弃疾的一封信里写道:“明公以果毅之资,刚大之气,真一世之雄也,而抑遏摧伏,不使得以尽其才。一旦有警,拔起于山谷之间,而委以方面之寄,明公不以久闲为念,不以家事为怀,单车就道,风采凛然,已足以折冲于千里之外。”

然而,皇帝和权臣从来不会担忧这些生民的苦痛。辛弃疾的建议只能是石沉大海,没有人把他的建议认真对待。他仅仅在浙江这个职位上半年,就又被调走。

此时,辛弃疾对于他的下属县丞中有能力的干吏是有机会就多指点。当时的会稽县丞朱圣与职勤敏,就深为稼轩所敬赏。

金国在华北和中原地区的统治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百姓蜂拥而起,举旗起义,抗击金国的侵略。而蒙古又成为金国的祸患。由于辛弃疾一直观察着金国的动向,所以他结交了不少去金国那边担任使节的臣子,这些人回来之后会向他说一些金国的情况。担任浙江安抚使的时候,辛弃疾就有意派遣了一批人去金国做细作。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懂得知己知彼对于打败金国的重要性。

南宋谍战是很激烈的,岳飞、吴玠等人都曾向金国派遣细作。我的小说《朝天阙》里就是以此为题材写了近百位英雄。因为当时金国的军情是必须了解的,不然无以防备。金兀朮在去世之时,亦说要防蒙古。蒙古在某个角度来说,可以成为南宋助力,而南宋的臣子也对此有过了解。如此一来,金国可谓是内忧外患之中。但辛弃疾也明白,若金国灭了之后,宋国的危险恐怕才刚刚开始,对头也就是蒙古。

正在这个时候,辛弃疾被宋光宗召见,要他陈述对金国的意见。这可是辛弃疾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机会。

历史上的现实比小说更生动,经历过整整前后十八年的被弃之不用的生涯,经过数次被罢免的经历,在六十四岁的时候,辛弃疾竟然又得到了一次当面向皇帝陈述对金国看法的机会。

这是时局使然,而不是小人可以捉弄的。纵观南宋朝廷对辛弃疾的看法一直就是需要的时候,就拿来用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听,丢到一边,辛弃疾却毫无怨言,振作了精神,细细将金国的所有情况分析了数次,就准备去面见皇帝。

好友陆游亲自赶来为他践行,陆游已经八十岁了,他是南宋诗家里爱国之情最为深厚的人。谁能忘记他的《示儿》?他的才华之高,有数千首诗为证。他的命运坎坷,其子应试,竟被当年一手遮天的秦桧排到了后边,这就是秦桧最坏的地方,他想要捧谁时就会美化到天,想要踩谁时,就不惜一切,在他的控制下,南宋军民北伐的梦想都成了灰烬。陆游这样的抗金诗人,自然要被排斥出局。陆游与辛弃疾是为好友,辛弃疾是可以与苏轼并称的词家,这两个人相会,又是一段佳话。

八十多岁的和六十多岁的两位报国志士,老眼相对,却是满有希望,就想收复河山。他们都是一生被折磨到底层的人,是一世的英雄,与他们的年纪无关。陆游在诗中写道:“稼轩落地凌鲍谢,退避声名称学稼。十年高风不出门,参透南宗牧牛话。”他对辛弃疾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千篇昌谷诗满囊,万卷邺侯书插架”,他对别人的赞誉也都是听听罢了,关键是想怎么做。

辛弃疾去京都面圣了,陆游把辛弃疾看成是管、乐一样的人物。他认为辛弃疾如果能够掌兵,就一定能够收复失地。

然而,辛弃疾并不明白,韩侂胄之所以开始重用他,一步步将他调到浙东,是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因为韩侂胄在1196年曾出使过金国,对金国内部情况了解很多,加上其资格和声望都不能服众,他在朝廷的威望并不能随着他不断提升的地位而提高。他需要一次胜利来巩固地位,好树立“盖世功名”。从1204年开始,此人就打造战船,训练士兵。

韩侂胄解除“伪学党禁,以期收揽事人之心”,还想将一些抗金之官员收为己用。这就使得辛弃疾有机会发展起来,得以面见皇帝。对辛弃疾来说,韩侂胄想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和皇帝直接说话。

他认为金国兵连祸结,的确是派兵的一个好机会,必须要全面准备好再行动。他向皇帝直言要对金国派细作,知道金国虚实;必须把对金用兵的任务交给元老大臣,要积极准备。他说:“务为仓猝可以应变之计。”他的意思是不让皇帝将抗金这样的大事交给那些急躁举取,重视声名之人。他说的这些人里面就包括韩侂胄。

辛弃疾有头脑,有肝胆,居然直接就说了出去,把想提拔他的人也装了进去。但是以南宋当时的状态来说,皇帝之所以忽然决定要抗金,并不是出于对百姓疾苦考虑,而是受到韩侂胄等人的摆布,而这些人是没有与金国的对敌经验的。辛弃疾所说的要多派细作,要知己知彼,不能仓促用兵,都被抛到脑后。

南宋那么多年没有与金国打仗,国家的军队都已经退化,不可能再有绝对的实力去收复失地。这些军队是没有经过长年训练的。在辛弃疾来看,就是不可用之兵,是注定的败局。要想真正与金国对决就必须有长远的打算,起码得把军队先练好。

他坚定皇帝的信心,说:“金国必乱必亡,愿属元老大臣预为应变计。”这次皇帝见他之后,就加封他为宝谟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奉朝请。可是再多的封赏,再高的官位,对辛弃疾来说都是没有用的,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最希望的是皇帝能够听取他的建议。然而,他的建议没有被皇帝采纳,眼看着国家很危急,辛弃疾忧心如焚。

又过了一段时间,皇帝竟然又派他去镇江府任职,还赐金带。辛弃疾一看这个情况,就明白了。那个韩侂胄想要的就是马上出兵,而不管能不能打胜,因为他需要靠打仗来提高他的声威,保证他的权相之位。这个人根本没有实际考虑金国与宋朝的情况,也没有做好长远的准备。辛弃疾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坚持自己的想法,就不愿和韩侂胄站在一条船里。

于是他被打发去了镇江,镇江也不是什么守防的重要之镇。辛弃疾在时人眼中是张良或是诸葛亮,能够不惧危险和皇帝坦言,没想到的是仍旧是这样的下场。辛弃疾是一个不懂得气馁,不愿放弃的人。他就来到了镇江。

他此时的心情比较复杂,既对韩侂胄等人的盲目出战的想法感觉到十分危险,又想有一番作为,能够让皇帝真正明白取胜之道。这时,他写了一首词,就是流传千古的《永遇乐》。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感慨这千古江山再难找到像孙权那样的英雄。众所周知孙权曾经统领江南八十一州,而当今的这位皇帝却没有那种雄才大略,没有一统河山的大志。

虽然歌台舞榭还在,但是英雄人物的功业成绩却随着岁月的流逝,风吹雨打般,无情消逝,斜阳照着长满草树的普通小巷,人们说那是当年刘裕曾经住过的地方。刘裕之伟绩却不被人知。

辛弃疾再次用典,把他满腔的愤怒写出来,直接点出当年的他领军北伐、收复失地的时候,是金戈铁马,气势如虹,是何等威猛!当年的景物犹在,人已远逝,他对江山收复的忧虑与焦急溢于言表。

他指责刘裕的儿子刘义隆好大喜功,仓促北伐,却反而让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乘机挥师南下,兵抵长江北岸而返。这明明就是说韩侂胄等人只为了抢功就不顾“兵者,国之重器”,轻易起战机,若是失败,就将是对南宋的一次重大打击。

他又想起自己回到南方已经四十三年了,仍然记得扬州一带烽火连天的战乱场景。扬州的确是在南宋之时数次被金国劫乱,原是烟花十里的美景佳地,变得满目萧条。辛弃疾长叹,都不忍回首相顾,当年拓跋焘的行宫外竟有百姓在那里祭祀,乌鸦啄食祭品,人们只把他当作一位神祇来供奉,竟然都不知这里曾是一个皇帝的行宫。这也是在说南宋的百姓忘记了历史的仇恨,不知故土何在。

如此的一年拖一年,到最后必然只剩下一片狼藉,再论收复之计是难上加难。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禁长叹,问道:“当下的人们还有谁会问,廉颇老了,饭量还好吗?”

六十多岁的老英雄,忆然泪眼相顾,好不容易有了战斗机会,又要被一群庸官给浪费掉了。他的岁月怕已不多了,还能再起用他的计策为国家做事吗?这实在是让他不敢想。

但是,辛弃疾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也不会浪费时间,马上就在镇江购置了一万套的军装,希望能够用土丁来守住淮河。

他知道当时南宋的禁军已然废弃不用多年,成为了一些惰兵。这些人是不能够上战场的,即使去守长江也无非是充个数,难以挡住金军的入侵。他认为如果真想守住淮河,就必须重新选用壮士。

他提出:“至若渡淮迎敌,左右应援,则非沿边土丁断不可用。沿边之人,幼则走马臂弓,长则骑河为盗,其视虏人,素所狎易。”就是上战场就有士气,不怕那些金国人。他希望能够把这些可用之兵单独列出来,不与禁军相混,这样就不能染到禁军不好的风气。

他还有很长远的规划,就是将“淮之东西分为二屯,每屯必得二万人乃能成军。淮东则于山阳,淮西则于安丰,择依山或阻水之地而为之屯,令其老幼悉归其中,使无反顾之意,然新其将帅,严其教阅,使势合而气振”,也就是,军民一体,固守淮河。这与当年他在《美芹十论》中所说的也没有太大的出入。明明是少年之时就有的战略,待到了晚年,还要试行,想想就知道这是有多么的悲哀。

不是国家无人才,而是有人才不用;不是无人报效,而是欲报效而生疑。全程只有那些让皇帝无比信任的人,才能有一点点施展作为的机会,那韩侂胄若不是当年有拥立之功,又岂能起抗金之业?皇帝哪里会信任他呢?

一个国家的国策若是重文轻武,军事力量就会减弱,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辛弃疾的这一番见解同样也是不可实现的,正如邓广铭先生所论,他的计划太长远,宋廷对地方守令,向来是易置不常,任何人也不可能永在其位。辛弃疾在沿边招募士丁以应敌,造红衲万领备用的举动已然可以了,还要长远做建军之业,皇帝是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在江淮置军之业,那个韩侂胄压根没有给他这样的权限。

辛弃疾这一年,抽空读了宋高宗的《亲征诏草》,为跋其后。想来他有意从这些文章中找到能够坚定帝王用兵之心的方式。可是很快,就一年的时间,到了1205年,辛弃疾的计划没能完全实现之时,朝廷又让他去隆兴府任知府,把他从南宋国境东北部调开了。

接着,又一群无聊的言官跑出来各种弹劾辛弃疾,结果皇帝把他知隆兴府的差事也免了,只给了他一个“提举冲佑观”的空名。就是按宋朝这么一套虚名,实官等等的名头来看,也知道他们繁复的文字游戏有多厉害。

他都已经六十六岁了啊,让人更加无语的是这年宋朝对内外的军力还是暗暗加以布置当中,有名将而不用,一再相信那些无事生非的言官,这是什么道理呢?

很简单,皇帝必须有一套班子是用来控制的,总需有人为他平衡力量。这些言官往往是不论实际情况的,他们每天就是坐而论道,却在那边指手画脚,以为无所不知,这套机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变了味道的。

到了1206年的春天,宋朝又再次起用辛弃疾让他再去当浙江安抚使,辛弃疾明知这次的战役是必然失败的。他实在是不想再蹚这样的浑水了。他就上书请辞了。这年的五月,宋廷果然下诏加强战略,金国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开始了应对。辛弃疾却不理这些,他回到了铅山。

开禧北伐开始了,宋廷下令分由淮南东西路和襄阳、唐州、邓州等地出师。出师皆败,所有的各线都溃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发不可收拾。“百年葺治之器一日而散,百年公私之盖藏一日而空,百年中原之人心一日而失”,而这位发表感慨的人是曾亲临现场的程珌。他认为关键就是民兵混而不分,间谍也没弄明白,军事不张,总之各方面都不对劲。他都感慨到不行说:“无一非弃疾预言于二年之先者。”

金国马上加强了对宋国的军事压力,宋廷这下子慌了,着急找人到金国求和,又把辛弃疾召到江陵府做知府,让他先到杭州向皇帝面奏陈议。1207年的春天,辛弃疾的奏对之后,皇帝让他留在南宋朝廷做兵部侍郎了。

然而,辛弃疾心里明白这绝非是真的让他行实策,运战谋,而是用的诡计。这些庸官已经把摊子搞到无法收拾,于是就把当年那些与他们意见不和的人弄到其中,好为他们分谤,使他们不能失去已得到的权位。辛弃疾很明白,就很感叹,这么多年来,朝廷对他是用用藏藏,到最后关心,还是要来个虚招。他摇头道:“韩侂胄既不肯与辛稼轩共立功业,辛稼轩又怎肯依从韩侂胄的私心以取富贵呢?”他就一再推辞任命,又回家去了。

当时的宋金均有罢兵议和动向,对辛弃疾来说,宋朝这帮人把他弄去就是为了让他顶锅,这种恶毒的心计,是对辛弃疾的侮辱。这时他的友人黄勉斋致书稼轩,对时事出处多所论列。辛弃疾心中仍未放弃国事,但对官场这套把戏已看得寒心了。

辛弃疾回到铅山不久,就在八月份的时候,他生了重病。这时,由于金国提出要韩侂胄的脑袋,作为双方议和的条件。这下子,把韩侂胄等人吓坏了,韩侂胄一怒之下,又要对金国用兵,竟然又要起用辛弃疾为他支撑危局了。他上表让辛弃疾担任枢密都承旨,令辛弃疾速赴行在奏事。这官职来得好快,可这诏命到达铅山之时,辛弃疾已病得沉重,他就上章请辞。

九月初十日,这是一个格外让人心寒的日子,辛弃疾与世长辞。一代英雄就这样走了,他带着所有的遗憾,就这样离开了。天公呜呼,不尽其美。

他就这样离开了,埋志青山,再无力回天的朝廷只能风吹落叶般覆灭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挺胸扬眉对他说:“真儒事”, “沙场秋点兵”!

他的剑还在鞘中,他的血已流尽,生命就这样消散了。

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云:“项平庵《祭辛幼安》:‘人之生也能致天下之憎,则其死也必享天下之名。岂天之所生必死而后美,盖人之所憎必死而后正,呜呼哀哉。死者人之所恶,公乃以此而为荣;予者公之所爱,必当与我而皆行。局旦暮而相从,固予心之所爱;尚眠食以偷生,恨公行之不待!’自昔哀词未有悲于此者。”

辛弃疾,离世了,他带着遗憾走了,笔下千军,皆成泡影。幸好,那些纵横豪迈的稼轩词,让我们能遥思他的英姿俊帅,为他悲叹。一个朝代的背影,是多少英雄不得志的血泪,是多少志士的悲鸣。英雄之志不灭,无数铁血报国之人,仍在前行,辛弃疾的精神让宋词走上了新的高峰,他的雄武英豪,拔剑长鸣,在历史的星空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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