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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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传记:带湖风光 隐志藏心

带湖风光 隐志藏心《沁园春·带湖新居将成》三径初成,鹤怨猿惊,稼轩未来。甚云山自许,平生意气;衣冠人笑,抵死尘埃。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莼羹鲈脍哉。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东冈更葺茅斋。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要小舟行钓,先应种柳;疏篱护竹,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留待先生手自栽。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早在1181年的春天,辛弃疾就开始建造一...

带湖风光 隐志藏心

《沁园春·带湖新居将成》

三径初成,鹤怨猿惊,稼轩未来。甚云山自许,平生意气;衣冠人笑,抵死尘埃。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莼羹鲈脍哉。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

东冈更葺茅斋。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要小舟行钓,先应种柳;疏篱护竹,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留待先生手自栽。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

早在1181年的春天,辛弃疾就开始建造一所新居,这处宅子的地点就在带湖旁。带湖也就是信州府城北灵山脚下的一湾狭长湖泊。

辛弃疾是第二次来江西任职,作为一个年少时期就对军事地理特别关注的人,他每到一处,对其山川地貌都是格外用心的。江西上饶是他很熟悉的地方,看好带湖这个地方建宅,本是为了让他自己晚年有个休憩之所。

辛弃疾的新宅位于湖畔,湖水清澈,湖滨有旷土一片。举目即可遥观灵山之美景,他就将这一块地买了下来,还给这个无名的湖泊取名带湖。这座新宅是他亲自建造的。辛弃疾根据带湖四周的地形地势,亲自设计了“高处建舍,低处辟田”的庄园格局。他自己绘成图样,限在一定时间内完成,在较高的地方建造房屋,把低下的地方辟为稻田,花径竹扉,池塘茅草,一共有好几十间房子。据学者考证,他建宅设计多重自然之美,能够将建筑与景物相交融。对古代的园林建筑工艺,辛弃疾也很有研究,这些也融入到他的词作之中,他的带湖庭院里多栽有傲雪之寒梅,有五柳先生的翠柳,整个居室环境非常的文雅。后期,他乐于帮朋友们建筑住宅,据陆游《剑南诗稿》卷六十一《草堂》自注:“辛幼安每欲为筑舍,予辞之,遂止。”

退隐林泉,是很多名臣的想法,如张良,如孔明。辛弃疾也有这样的想法,希望功成之日,可以退隐田园。值得注意的是辛弃疾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在这里隐居的,他才四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岂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但他用心建筑这处带湖之宅的时候,万不会想到,宅子修好的当年他就会被朝廷罢官。

他以“稼轩”为号,就是想说出他志不在名利权位,而是想功成后激流勇退。

“三径”让人想到陶渊明《归去来辞》里的:“三径就荒,松菊犹存。”陶渊明是辛弃疾所敬慕的对象,他是历代士人所向往的隐士的形象。人总得有点依寄,当处处不如意,事事都伤情的时候,能够找到一处芳华,让你能够安稳下来,仕则展志,退则保心,这是一味清节自许、补情遗憾的良方。

而那句“鹤怨猿惊”化用孔稚珪《北山移文》:“蕙帐空兮夜鹤怨,山人去兮晓猿惊。”他曾经一时激愤,平生之愿本是功成身退,并非眷恋官场,被士人所笑,在滚滚尘埃之间行走。古代诗词讲究微而远,婉而讽,辛弃疾就是含而不露地表达出他在宦海之中的不得志,一个英雄厌倦了宦海沉浮,若想早点享受清闲的岁月,不如趁着闲暇之日早早退隐,这又不是像西晋张季鹰那般仅是为了享受那莼羹鲈脍的美味,但他又是一种表露自己,剖心以证绝非是为名利而谋官之人,而是如孔明一般的隐居之志,清风双手,肩挑明月,只把道义来行,只为生民而立,功成之日即是激流勇退之时。

南宋以来党争激烈,与金国是和是战,有时并不是由局势而决定的,而是由各种集团之间的利益搏弈决定的,这种宦海的险恶让辛弃疾的抱负难以实现。他不由得在词中叹道:“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官场不是看你有才华就能出头,也不看你是不是有机缘见到皇帝,你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的主张还要符合皇帝的心思,你的性情还得入得人家的眼睛,种种因素把明明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辛弃疾弄得心灰意懒,只愿归隐林泉。

很多人觉得一位英雄就不应该抱怨,可是一位英雄却是有着最深苦楚的人,懂他的人太少,而他能够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支持又是不行的,他会抱怨,实在是可以理解的。

接着,他对带湖这所新宅满怀希冀,他兴奋地形容说:“东冈更葺茅斋。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要小舟行钓,先应种柳;疏篱护竹,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留待先生手自栽。”这么好的地方,有如仙境,辛弃疾也着实有隐居之念,只是担忧皇帝不批准:“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

四十二岁的他已经南下二十年了,无论朝廷如何不理会他的抗金之策;无论朝廷如何将他大材小用,派他到各个地方担任微末之职,他都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把每一件事做到极致。他的心愿就是驱除鞑虏,还我河山,为了抗金之业,他可以不要所有的名利地位,甚至性命,可是却总有一帮小人想算计他,把他的宏伟抱负一再变成画饼。南宋从上到下的苟安一隅,不管那些沦陷区人民的苦难,这点辛弃疾是看在眼中的。他写这首词时,或许他已感觉到了秋风瑟瑟,可能又会被人所害,方有隐居之念。

他不想再成为被人利用的枪,去当灭火队员,成为哪里有坑哪里搬的砖头。若为抗金大战,这一切他都能忍受,可是小人当道,朝政不修,一次又一次刺伤这位英雄的心,他在仕与隐之间徘徊。

他开始在带湖所建的宅子中隐身藏志了。辛弃疾“一旦独得之,既筑室百楹,才占地十四。乃荒左偏以立圃,稻田泱泱,居然衍十弓。意他日释位得归,必躬耕于是,故凭高作屋下临之,是为稼轩”。他的词篇即云思归之意:“意倦须还,身闲贵早”,这岂是为家乡的佳肴美味!

据有人认为“意倦”、“身闲”似是说他决无留恋了。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引子,最关键的是这句话的真意:“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喻遭人排挤,如秋江鸿雁,应避弓弦;惊涛骇浪,应急拨转船头。这年冬十一月,他改除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介存斋论词杂著》指出:“北宋词多就景抒情,……至稼轩、白石一变而为即事叙景。”纵观辛弃疾的诗词即事叙景在辛词中确不少见,它不同于以情为中心的就景抒情,而是以叙事为主体,抒情如血脉流贯其中,以写景作为叙事的烘染或铺垫,如本词下片那一大段关于著茅斋、开轩窗、种柳、观梅、餐秋菊、佩春兰等事项的设想安排,都可看出艺术手法与北宋词人之不同处。

辛弃疾真的能够弃世退隐吗?他真的能够放弃抗金大业吗?不能!

一腔忠义,报国之情是深入辛弃疾的骨髓之中的,可是从他放下那柄长剑,来到南宋开始,他就只能手握狼毫来抗争。他是一个战士,是一个在疆场上杀过敌,刀尖上舔过血的战士,可是眼睁睁看着山河破碎,满目疮痍,却让他在各个地方迁移流转,当一些地方官,这是什么滋味?

即使是芝麻大的小官,即使是在弹丸之地,苦寒之处,他也要把浑身的力气拿出来用,务实政,利民生,时时要谏诤,时时要做事,他就是骨子里不能清闲的,不能放弃原则的人。然则,世事如局,命运不公,皇帝对他的态度是那样的模棱两可,有地方上的急务时,想起来用用,没有就把他放在一旁,偏就是投闲置散,一代英雄就被这样的一个无形的牢笼给控制住。

任你有缚虎之力,任你有擎天之志,你都没有法子逃离。辛弃疾是有儒家情结的,忠烈之心,怀有为生民立业、为百姓尽责的一副肝胆。谁会在每首词里都抒发这样的情怀呢?宋代的文人那么优厚的待遇,从来都是在轻歌曼舞之中,浅酌低唱,词是他们生活的小点缀,谁想把生活里的小滋味都变成了严肃之面目?

然,辛弃疾就是如此,纵笔一来,不由自主皆是生民疾苦,随处点心皆是忧国之情,他的闲适之词亦不输柳永、姜白石,然总有那种英豪之气,这辛弃疾是怎么写的?不是用笔,是用剑,用他那可仰天寒光杀贼子的长剑。剑如林,气冲斗牛,可是将这么一个豪杰放逐到那清闲之地,他只能无奈起田园之思,饮下苦酒一杯,这是他的悲剧。

一个人想成事业,总会有所凭借,豪气肝胆,才华过人是他的助力,更为让人敬服的是他那种至死不回头的信念。很多人都会因为一些事情十有九难圆,因为坎坷沦落下流,特别是曾经相信的人,相信的事情变得那般的复杂,那般的利益盘结,而伤到至极,就是信念崩塌。辛弃疾的坚毅就是绝不言败,绝不言退,你说他是倔强也好,你说他是傻气也罢,他就是要做这样的人。

即使他已经明白所谓的“君恩重,且教种芙蓉!”,即使他已然第二次创立军队之后,再被拉下马来,被罢官闲置,即使他已看到了那些官场里的蝇营狗苟,可是他仍旧未放弃报国之事业,他的志向始终未变。然,他还是被罢官,来到带湖之滨隐居。

带湖是一方可以养心的所在,青山绿水,静美华馥,任你有别样情肠终会在此观书修竹,问云赏花,放倒那千般醉,懒理凡尘悲。辛弃疾也不禁在《水调歌头》中赞美:“带湖吾甚爱,千丈翠奁开。”一位雄心傲骨的志士,一位饱有救国之策,空无所济的国家良佐,就这样在这方小宅之中,“一日走千回”,他口中的“无事”,含着那淡淡的愁思,凡以家国无置处,万里云霞过眼哀。只有那飞远有心的鸥鹭,霜风苦雨之心境暗把情音传送,“凡我同盟鸥鹭,今日既盟之后,来往莫相猜。白鹤在何处,尝试与谐来。”人与境合,总从字墨之间渗出了一种孤独之感。

残碎的青萍,排成的翠藻,站立在苍苔之上的人,何者能明白他的这种痴心?残景对伤心,心淡更有情,爱的是带湖的景,明月清风那个夜晚,谁又能解人世几欢哀。他终还是把心留在世间的情事之内,“东岸绿荫少,杨柳更须栽”。

湖湘之美滋养了无数学子,历史悠久的传统,可惜那时的南宋求学者多,为实政者少。辛弃疾是上过战场的英雄,像他这样能够挺枪厮杀疆场的人本应是军事力量不充足的南宋最需要的人才,为什么这么一位英雄就偏被弃用呢?

辛弃疾不明白小朝廷是绝对不想去尽国力与金国拼杀的。凡在南方之地,从东晋以来,就有某种富贵温柔乡的舒适感,想让那些饱食终日,不思作为的懒政之官奋发图强,实在是太难了。而最关键的还在于皇帝有没有这样的决心,越王勾践是浙江人,是南方的人,他也曾势弱于吴,可这位首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真正是想复国图强的,于是才会有“三千越甲可吞吴”的成就。可是辛弃疾却没有遇到这样的明主,宋孝宗本是有心抗金之人,可惜他的眼光还不够准确,仅以辛弃疾的言辞态度过于耿直激进,就不喜用其策,这样的人主自然是不堪为雄主,又岂能有所作为?

从辛弃疾的词作之中,可见凡他有所为之时,例如平了作乱的茶商,建立了飞虎军,整治了滁州的吏治,定有一群看不过眼的妒嫉贤能之辈跑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他们向皇帝吹风,鼓动朝臣,攻击辛弃疾。

那些对辛弃疾不看好的臣子,他们是如何中伤辛弃疾的呢?

《宋会要》一百零一册《职官门·黜降官》第八:“淳熙八年十二月二日,右文殿修撰新任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辛弃疾落职罢新任。以弃疾奸贪凶暴,帅湖南日虐害田里,至是言者论列,故有是命。”《宋史》卷四百零一《辛弃疾传》:“台臣王蔺劾其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带湖新居始建于春初,冬季落成。作者在写作此词时,似已有所觉察,故选择了急流勇退之途。

有情者方是大英雄,方有创举;带兵,又是要有规则,可是偏偏这世道不讲情义与规则。辛弃疾在词中透露出他也需要有个给予他安全感的地方。这是他积累了多少年的苦闷,作为文学家和军事家,他比旁人更加敏感。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众必毁之”,辛弃疾的一腔报国之情,一生为国做事,就把这起小人比下去了。他们就要找出辛弃疾的短处来,辛弃疾建的带湖之宅也成为他们弹劾辛弃疾的说辞。

他们指责辛弃疾的钱财来路不正,是从创立飞虎军等等项目里贪墨而来的。历史上就是有不少人喜欢抹黑民族英雄,从来不缺这种媚金而自毁长城的人,他们可以无所作为,却还要把事情变个样子来对付你。古今苦恨之冤,莫过于此。

其实,从南宋的文臣收入来说,还是比较丰厚的,辛弃疾能够建宅子是有俸禄供给的,带湖之宅的规模的确不小,但是南宋文人们的生活根本没有像杜甫那样“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他们为官的时候,有优渥的待遇,暂时辞职或致仕,也仍可悠游林下,坐享天年。从辛弃疾的词作之中,又哪里有豪华奢侈的味道?

南宋的大理学家朱熹来到过辛弃疾的宅子,将其评为“耳目所未睹”。其实,朱熹是指对宅子的隐居气象而言,而不是豪华格局。南宋真正豪奢的宅园是那些枢密院执事之权臣,秦桧的宅子那是真正的豪富,就是随行皇帝出巡的时候,沿路建的临时住所,也是极尽夸张之能事。

再者,虽然辛弃疾后来所任的都是地方上的小官,但宋代的官员薪水还是很高的。据邓广铭先生分析,“稼轩别墅”并不算特别豪华,仅是一带的田地,加其后的宅子,不存在贪墨之事。

更重要的是如果辛弃疾是个贪酷之人,那他当初何不就在金国谋事?他可是本有资格应试,后来虽参加过两次,主要是为了查清敌情,而主动放弃,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辛弃疾初到南宋之时,的确是诸业未能停当,但以他的能力建立飞虎军,建立商用之居所都是有谋的,不伤民力,不动官财,而能调动各种资源来充实用度,显然他有运谋的头脑,但绝对不会从百姓身上贪墨钱财。以私为重则难成公心,凡人看不入眼则举动得咎,辛弃疾所有被人诟病之处,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太不够圆滑,他的行事不能与那些庸俗之人为伍,方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辛弃疾对周遭的恶意看得很明白,他的确是出身金国沦陷之地,又曾举起义旗,也加入过民间的起义军组织,的确是一位“归正人”,这些全部都是他前进之路的阻碍,可是他做事勤奋踏实,桩桩件件都是可圈可点的。可是凡你有所为,就必被谄毁,就是看其一点,不及其余,就是如此不公。

辛弃疾在一首《戒酒》之词中说:“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成灾。”他的较真做事,一力抗金就必然会得罪那些既得利益者,而这些怨恨都是因为他太爱这个国家,太希望为百姓做事。凡能成为历史上良臣者皆有此经历,辛弃疾却是极让人悲叹的一位。明明是可以成功的计划,完全是可以成功抗金的机遇,皆被这些无知之辈一一给毁灭,国之蛀虫,当在萧墙之内。

辛弃疾曾经在一首《丑奴儿》的词作之中,将这一番苦水吐出:“近来愁似天来大,谁解相怜?谁解相怜?又把愁来做个天。都将今古无穷事,放在愁边。放在愁边,却自移家向酒泉。”

我们来数数这是多少个“愁”字,整整四个“愁”字!他是刀剑上走过的人,在金军的寒气逼人的武器面前,他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在金军的严密监管之地,他没有一个“怯”字;在金军已然破灭了他的军队,他把那些部将都拉拢成自家人马的时候,他能够单骑渡江,取上将之首级,再将拉起的队伍带回来,他没有起过一次“异心”;当金军伤了他的身体,血流如注之时,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当他回到南宋之时,当他千难万险来到自己的家园之时,他竟连写了这么多“愁”字,这“愁”竟比天还大,他需要别人的怜惜,只能说三个字“太痛了”!

伤心,愁苦,失路无据的他只能借酒来浇愁,这酒不会解愁,烦扰是无休无止的,苦来酒至,悲来心伤。不论带湖的风景多美,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残垣断壁,落日蒙尘,纵然一时喜乐,有那份赏得“带湖买得新风月”的情思,也会变成离人泪的悲心。

人生有多少次聚散,离合会比这种冤苦的滋味更能伤人之心,这是多大的不解,多深的怨情,“拍遍栏杆”愁未休。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越是正直的人,偏偏就越会被欺辱呢?忠过则成非,君子都有对立面,凡不能调和的矛盾,必然是有他执着之所在,刚则易折,硬则易断。辛弃疾越是剖白他的忠心,越是想把事情办得好,得罪的人也就越多,不相信他的人也就越多,因为他们只讲利益,并不看辛弃疾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国家做事。

他们用尽了心思去挑拨是非,他们希望把辛弃疾在皇帝的眼中抹黑成一个想结党营私,训练军队意图不轨的人。他们希望让皇帝看到辛弃疾是一个不能够堪当大任的废物,甚至他们更希望辛弃疾倒下,变成一个只会饮酒的诗疯子,变成一个再不问国事之人。

辛弃疾没有按着他们的思路走,他是按着自己内心的原则走下去的人,这一生他是成功的,因为他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们很多人都不曾如此坚定,往往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甚至成为那些下绊子的人所想的那样,所以英雄千古少有,而真正的英雄的确是在已经看透了人生的真相之后,仍然能够坚持着按着内心的准则完成使命的人。

这些人才会是中国人的脊梁,也会是历史上的那座高山。

辛弃疾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从军旅生涯起步,真正上过战场,最终却成了著名词人的人。即使大唐那些边塞诗人,也不过是想象着战场如何残酷,就算是岑参、宋代的范仲淹等人曾经随军出塞,也不曾真正在疆场上与敌人厮杀,而辛弃疾却干过这样的事,他不仅真的上战场杀敌,还能组建起军队。他是真的能够舍了全副肝胆来拼死一战的勇士,他的诗里是滚烫的热血,是激昂的军魂。这是谁也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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