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6月01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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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孝友《浪淘沙·》原文与赏析

好恨这风儿,催俺分离。船儿吹得去如飞。因甚眉儿吹不展,叵耐风儿。 不是这船儿,载起相思?船儿若念我孤栖,载取人人篷底睡,感谢风儿。这首词字句浅明。全词所说,不过是离愁别苦、一般作品中常见的题材,但它的表达方式却比较特殊。“风儿”两个字贯串全篇,先是对它“好恨”,中间嫌它“叵耐”(不可耐、可恨),最后从设想中又对它“感谢”。过片以下四句是这种设想的展示,意谓这...

好恨这风儿,催俺分离。船儿吹得去如飞。因甚眉儿吹不展,叵耐风儿。 不是这船儿,载起相思?船儿若念我孤栖,载取人人篷底睡,感谢风儿。

这首词字句浅明。全词所说,不过是离愁别苦、一般作品中常见的题材,但它的表达方式却比较特殊。“风儿”两个字贯串全篇,先是对它“好恨”,中间嫌它“叵耐”(不可耐、可恨),最后从设想中又对它“感谢”。过片以下四句是这种设想的展示,意谓这船儿不是“载起相思”,而是体会到我的孤栖之苦,“载取人人(意同伊人、那人)篷底睡”,那就“感谢风儿”了。

从字面看,这首词的意思就是如此。但作者的离愁别苦为什么如此强烈?“人人”究何所指?则当求之言外。作者的生平,我们知道得很少。但考按本集,如云“谨贽诗文一卷,仗仙风、吹到蓬瀛”(《满庭芳·上张紫薇》)、“凤池波里求余润,蚖肆泥中岂久蟠”(《鹧鸪天·冬至上李漕》)等等,可见其人是有志于世事的。然而“万里羁孤困一箪,平头四十误儒冠”(见同上),行年四十而仍未有闻。他虽然慨叹“浮云富贵何须羡”(《鹧鸪天》),但又怅然于“回望玉楼金阙,正水遮山隔”(《西地锦》);虽然感到“暮去朝来缘底事,不如早早还家”(《临江仙》),但又不免于“试询补衮弥缝手,真个曾添一线无”(《鹧鸪天·冬至上李漕》第二首)。从这些词里可以大体看到作者沦落不偶的生平和他的傲岸不平的意态。然后再从这个总体印象出发,反观他的具体作品,对它的意蕴所在,就能略得其消息。像这首词里称所眷曰“人人”,其为脂粉中人可知。在那样的封建社会里,知识分子不得志,往往托知己于风尘,即柳屯田的所谓“幸有意中人,堪寻访”(《鹤冲天》)了。所以这首词所眷虽在风尘,而所伤实关身世。然而作者又不是柳永一路的人物,他是以傲岸的态度对待现实的。反映到作品里,不仅意气迈往,有时形式上也很难律以常规。如此词语言快利通俗,简直像一首民歌小调,比起刘过《天仙子》词中“马儿只管去如飞,牵一会,坐一会”和“去也是,住也是,烦恼自家烦恼你”等句,真是无独有偶。这类词虽有语淡情浓的特点,但亦如贺裳评上引刘词所说的一样,是“不可无一,不可有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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