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9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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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1812—1889)》诗歌赏析

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1812—1889)罗伯特·布朗宁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诗人,与丁尼生齐名。但与丁尼生不同的是,他在20世纪的诗名却是稳固而持久的。一些人认为他是位明智的哲学家,有着清醒的头脑;还有一些人更倾心于他的诗歌艺术,认为他探索了如何进行诗歌创作的问题,为20世纪的诗歌创作开辟了一条道路。布朗宁的父亲是银行职员,但他有丰...

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1812—1889)

罗伯特·布朗宁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诗人,与丁尼生齐名。但与丁尼生不同的是,他在20世纪的诗名却是稳固而持久的。一些人认为他是位明智的哲学家,有着清醒的头脑;还有一些人更倾心于他的诗歌艺术,认为他探索了如何进行诗歌创作的问题,为20世纪的诗歌创作开辟了一条道路。

布朗宁的父亲是银行职员,但他有丰富的学识,家中藏书甚丰。母亲热爱音乐。他从小受到家庭的熏陶,爱好艺术,主要是靠家庭教育和自学而成才。他的诗歌创作有很长一个时期不被人们承认,他常被人称为“布朗宁夫人的丈夫”,在人们眼中他只是一个诗坛上的探索者。他在早年曾尝试写诗剧,主要有《巴拉塞尔士》《斯特拉福》《琵帕走过》。这些诗剧不适合舞台演出,然而从这里,布朗宁发现了自己的特长,创作了一种独特的诗歌形式——“戏剧独白”。它通过人物的自白来表现人物的心理和各种场面。通过这一形式,他鲜明、生动、深刻地刻画出人物的复杂性格、心理状态和人生态度。他最主要的戏剧独白收在《戏剧抒情诗集》中,其中重要的诗篇有《我已故的公爵夫人》《波菲利亚的情人》等。这些戏剧独白作品在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剖析人物的潜意识心理方面达到了相当的深度。这些诗作在艺术形式方面也有所创新,诗中有许多地方节奏音韵奇特,有意造成不和谐的效果,与多恩的诗风有相近之处。这些都影响了后世的现代派诗人,如叶芝、艾略特、庞德等。正因为这些特色,他的诗往往含蓄微妙,同时也晦涩难懂。他还写有素体叙事长诗《指环与书》,充满象征和寓意。布朗宁还写了大量的抒情诗,以白描见长。这些诗大多自然明快、清新流畅,受到许多读者的喜爱。

海外思乡

啊,要是在英国多好,

此刻在那儿正逢四月天,

无论谁,在英国,一天清早

醒来就会意外地看见

在榆树四周,低矮的枝桠

和灌木林丛萌生了小叶嫩芽,

果树上苍头燕雀把歌喉展开,

在英国——现在!

四月过去,五月接着到,

灰莺和燕子全都在筑巢!

我家的梨树,花朵已绽开;

弯曲的小枝俯身篱笆外,

把花瓣和露珠撒向苜蓿田——

听,聪明的画眉,每支歌唱两遍,

要不然你以为他不会再抓住

第一回随意唱出的美妙欢愉!

露水下田野看上去陋朴灰暗,

到中午一切会变得色彩鲜艳,

阳光催醒了毛茛花,幼儿的恩物,

——远比这俗艳的甜瓜花灿烂夺目!

琵帕的歌[1]

季候正逢春光,

日子正在早上;

清晨正好七点钟,

露珠布满山坡,

云雀正在飞翔,

蜗牛爬在荆棘上;

上帝端坐在天宫——

万物各得其所!

夜 会[2]

灰色的海洋和漫长的黑土;

黄色的弦月低垂着,那么巨大。

惊起的水波不再睡眠,

舞蹈着一个个火焰的小圈,

我在挺进的船上,达到了小峡,

泥沙中,我抑止了船行的速度。

然后是热海气息的一里沙滩,

过了三块田,就有农舍出现;

向窗棂上一敲,又迅疾地一擦——

火柴擦出了一片明蓝的喷发,

一声欢喜和恐惧织成的低唤,

比两片相偎的心跳还低一点!

晨 别[3]

绕过地角,突现了一片海涛,

太阳从山的边缘透出来远眺:

他面前是一条黄金铺成的大道,

我面前是我对男人世界的需要。

前 瞻[4]

怕“死”吗?——感到我喉头的雾,

我面上的烟,

这时候雨雪开始下降,狂风指出

我已接近那地点,

那黑夜的威力,那风暴的胁迫,

那敌人的标杆;

那儿有“大恐怖”在可见的形象中站着,

但强者必须向前:

如今峰顶已经抵达,旅途已经走完,

栅栏已经放倒,[5]

虽然还要打一仗,在获得酬报以前,

那一切战斗的酬报。

我永远是战士,那么——再作一次战,

这最漂亮、最后的一手!

我恨“死”扎住了我眼睛,不让我多看,

又叫我赶快爬走。

不!让我尝遍全般,活得像我的同伴,

那古代的众英雄!

让我忍受苦难,顷刻间付出快乐生命的余欠,

——那黑暗、寒冷和苦痛。

对勇者,最坏的会立刻变成最好的,

黑暗的时刻终于结束,

那精灵的狂喊,魔鬼的嗓音,在怒叫的,

将沉落,将变得含糊,

将转化,将首先从痛苦中化出和平,

然后一闪光,然后您[6]的胸怀,

我的灵魂的灵魂啊!我将再拥抱您,

并将永远和上帝同在!

至高善[7]

年月的全部生气和青春在一只蜜蜂的囊中,

矿藏的全部奇妙和丰盈在一颗宝石的心中,

一粒珍珠的核里有大海的一切光和影,

生气和青春,光和影,奇妙,丰盈,以及——

远远超过这些的顶峰——

真理,比宝石更光明,

信仰,比珍珠更纯净,

宇宙间最光明的真理,最纯净的信仰——

这一切对于我

全在和一个姑娘的一吻中。

《阿索兰多》的跋诗[8]

在午夜睡眠时的静寂中,

当你任幻想骋驰的时刻,

你的幻想会不会经过那愚人以为“死”禁锢着他的地方——

他睡在地下,就是如此爱你也如此被你爱的人

——而可怜我呢?

啊,曾如此爱,也曾如此被爱的,还如此误解!

我在世界上跟那批傻瓜、

懒惰卑琐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我曾否像无目的、无助而又无望的人们似的流着口涎

——那是——谁呀?

这样的人:从不回身后退,只知挺胸前进,

从不怀疑阴云会散开,

从不梦想黑暗会胜利,即使正义暂时被击败,

仍认为我们倒下为着站起,受挫为着战斗得更好,

睡觉为着醒来。

不用怜悯,在白天人们工作时的嘈杂中,

用欢呼来鼓励看不见的人自强!

叫他前进,胸在前,背在后,各在其应在的地方,

“奋斗而茁长!”喊“快——继续战斗,在彼世跟在此世

永远一个样!”

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儿童故事

哈默林市在布伦瑞克,

在著名城市汉诺威的近侧;

威悉河水,又深又宽广,

冲洗着它的南面的城墙;

你找不到比它更可爱的地方;

但是,当我唱起这支歌,

想起大约五百年前

市民们深受兽害的熬煎,

我真感到难过。

耗子闹!

耗子袭击狗,弄死猫,

咬啮摇篮里的孩子,

吃掉缸里贮存的乳酪,

舔食厨师勺里的汤汁,

咬破小桶,把咸鲱鱼乱叼,

在男人的星期日礼帽里做窝巢,

甚至破坏女人们闲聊:

五十种不同的升半音降半音

组成的叽叽吱吱的尖叫声

把女人谈话的声音淹没掉。

最后,市民们来自全市,

成群结队地到了市政厅,

他们喊:“很清楚,市长是白痴;

至于市政府,更骇人听闻,

我们买貂皮礼服给傻蛋,

他们却无能又不下决心干,

为我们把耗子的祸害连根铲!

你们又老又肥胖,你们想

穿着皮袍子过悠闲的时光?

醒来,老爷们!该运用脑袋,

找出个我们找不出的办法来,

要不然,一准叫你们卷铺盖!”

这时候市长和市政府官员

都浑身发抖,狼狈不堪。

他们开会,呆坐一小时,

最后市长打破了沉默:

“我想把皮袍子卖了,换钱使;

我本想离这儿远一点来着!

叫人家动脑筋,说说不难——

我肯定,我的头痛病又犯,

我抓挠头皮,还是没法办。

哦,来个捕鼠机,捕鼠机!”

他正说着——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在门上轻轻敲击?

“天哪!”市长叫,“什么声音?”

(同全体官员一起,他坐定,

看上去矮小,却胖得惊人;

比起张开得太久的牡蛎,

他眼睛不亮,而且不润湿,

除非到中午他肚子提抗议,

要一盘黏汁的新鲜甲鱼吃。)

“只是一声鞋子蹭垫席?

只要是老鼠活动的声息

就吓得我卜卜心跳不已!”

“进来!”市长叫,把身子挺起来,

于是走进了个家伙真古怪!

他从头到脚穿一套长外衣,

半身红来半身黄,真稀奇;

这个人个子老高又精瘦,

敏锐的蓝眼睛,像两只针尖头,

头发疏落落,皮肤黑黝黝,

颊边下巴上,都没胡子留,

笑意却时隐时现在嘴唇口——

他是哪方人,谁也猜不透!

没有哪个人会满心羡慕

这个高个子和那身怪衣服;

有人说:“倒像我的曾祖父

被末日审判的号声惊起,

从彩绘的墓石下走到了这里!”

他走到会议桌前便开口:

“尊敬的先生们,办法我有,

我能用秘密的法术招引

太阳光下的各种活生灵

或者爬或者游或者飞或者奔——

跟我走,你们没见过这光景!

这法术我主要用来制服

那些为害人类的活物,

像鼹鼠、蟾蜍、蝾螈、蝰蛇等;

人们叫我花衣吹笛人。”

(他们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围巾,

上面是红黄两色的条子,

跟同样花纹的外衣挺相称;

围巾的末端挂着一枝笛子。

他的手指像迫不及待,

总想把笛子演奏起来,

这笛子低低地垂挂晃悠

在那件老式的外衣前头。)

他说:“虽然我是个穷笛手,

可去年六月,鞑靼国可汗得救,

是我引走了大群的蚊虫;

我让亚洲一位国王自由,

免除了大帮吸血蝠的进攻。

你们的脑子也不用为难,

我如果为你们灭鼠成功,

能不能付给我一千块钱?”

吃惊的市长和官员们大呼:

“一千?五万也可以支付!”

吹笛人向大街迈开步伐,

先在脸上微微地一笑,

仿佛他知道有什么魔法

正在沉默的笛子里睡觉;

然后,像一个音乐行家,

他撮起嘴唇,吹起长笛,

锐眼里蓝绿的光彩熠熠,

像是向烛焰撒上了盐粒;

尖锐的笛音没响到三声,

就听到像一支军队在低鸣;

咕哝变成了大声嘟囔,

嘟囔又变成雷鸣轰响,

耗子们打着滚奔出了民房。

大耗子,小耗子,精瘦的,强壮的,

黑耗子,灰耗子,棕色的,褐黄的,

严肃的老龙钟,欢快的年轻娃,

父亲,母亲,叔叔,表兄,

竖起了胡子,翘起了尾巴,

成百上千个耗子家庭,

兄弟,姊妹,妻子,丈夫——

没命地跟着吹笛人奔去。

吹着笛,他走过一条条街道,

耗子们步步紧跟,跳跃舞蹈,

他们走到了威悉河边,

都跳进河里,统统死光!

——只有一只,像恺撒般强健,

游到对岸,活着带上

他的记录,给鼠国家乡。

(像恺撒,他把手稿珍藏。)

记录说:“尖锐的笛声一鸣,

我仿佛听见了刮牛肚子的声音,

又像是苹果,熟透甜润,

往榨果汁的机器里塞进,

又听见拿走腌肉缸的木盖,

让果脯橱门稍稍打开,

拔去海鱼油瓶的软木塞,

叫黄油桶的围箍裂开来;

听起来好像有一个嗓音

(比竖琴或萨泰里琴声更悠扬)

在呼叫:哦,作乐吧,耗子们!

全世界已成了巨大的腌鱼场!

嚼吧,啃吧,把点心吞咽!

吃早饭,晚饭,午餐,正餐!

白糖一大桶,身上有窟窿眼,

像个大太阳,就在我眼前,

发出光来金灿灿,红彤彤,

我想它会说,来给我钻洞!

——威悉河已在我头顶汹涌。”

你该听到哈默林的市民

敲响了钟声,震荡着钟楼顶。

“去,”市长叫,“找来长杆子!

把耗子窝捣毁,把耗子洞堵死!

跟木匠和建筑工一同商量,

不让在本市留下一丁点

耗子的痕迹!”——忽然在市场上,

吹笛人一脸的器宇轩昂,

说道:“请付我一千块钱!”

一千块!市长顿时变了脸;

官员们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市府宴会的排场破天荒,

要各种名牌酒浇灌肥肚肠;

花五百就可以重新用美酒

把窖里的大酒桶注满填够。

岂能付给他这么一笔钱——

这穿着吉卜赛花衣的流浪汉!

“此外,”市长会意地眨眼睛,

“咱们的事儿结束在河滨;

我们亲眼见耗子们丧了命,

我想,已死的不可能复生。

朋友,我们不会不负责

给你一点酒浆来解渴,

再给点钱装进你的钱袋;

至于我们说过的一千块,

那是开玩笑,你也挺明白。

再说,损失教我们节俭。

一千?!来,拿五十块钱!”

吹笛人沉下脸来,大声:

“别开玩笑!我不能久等!

我答应就去巴格达访问,

接受宴请,有美味佳羹,

由首席厨师亲手制出,

因为我曾为哈里发的御厨

把一窝蝎子彻底清除——

我不是讨价还价的商贾,

你们连一分钱也休想少付!

谁要是惹得我怒火升高,

会听到我吹奏另一支曲调!”

十一

“怎么?”市长叫,“我岂能忍耐

你待我比对待厨子更坏?

下流的懒汉,破笛子,烂衣服,

竟敢把我市长来侮辱?

你要挟?好,使你的鬼办法,

吹笛吧,一直吹到你肚子炸!”

十二

吹笛人向大街又一次走去;

在他的嘴边又一次

搁上那笔直光滑的长笛,

还没吹三声(从没有乐师

奏出过如此美妙的乐音,

使空中充满了喜悦欢欣)

就听到沙沙响,看来是一大帮

快活的小家伙,又挤又推闹嚷嚷,

小脚踢踢踏踏,木鞋呱嗒呱嗒,

小手劈劈啪啪,小嘴叽叽喳喳,

像给鸡在场上撒了麦粒一大把,

从屋里奔出了所有的小娃娃。

男孩和女孩,一个不落,

红喷喷的脸颊,金灿灿的鬈发,

光闪闪的眼睛,珍珠般的门牙,

欢天喜地,跟着奇妙的笛声奔跑,

蹦蹦跳跳,又是叫来又是笑。

十三

市长目瞪口呆,官员们

仿佛变成了木头一根根,

挪不动步子,喊不出声音

对那些欢跳着走过的娃娃们——

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群

兴高采烈地尾随着吹笛人。

市长心头剧烈地疼,

可怜的官员们胸口卜卜跳,

因为吹笛人已从主街道

转向威悉河水滚滚流,

他们的儿女恰恰在跟着走!

不过吹笛人又从南向西转,

他迈步走向柯佩尔堡山,

他身后孩子们紧紧挤向前;

个个都欢天喜地乐无边。

“他绝对爬不过那座高山头,

他势必不能把笛子再吹奏,

我们将看见孩子们停留!”

正当他们走到半山腰,

一扇神奇的门打开了,瞧!

好像突然开了一个洞;

吹笛人走进去,孩子们向里涌,

待他们全部进入山里,

山腰的大门便紧紧关闭。

说全部?不!有一个是瘸腿,

一路上他不能老是跳舞;

在后来的岁月里,如果你责备

他愁眉苦脸,他就老诉苦:

“玩伴们走了,城里真无聊!

我念念不忘,我永远见不到

玩伴们能见到的一切奇观,

吹笛人答应我也能看见。

他说要带我们去一方乐土,

连接着本市,就在近处,

那儿喷泉涌,果树遍地,

花朵的颜色美丽得出奇,

一切都新鲜而不可思议;

麻雀比这儿的孔雀更夺目,

狗跑起来快过这儿的鹿,

蜜蜂没有蛰人的刺,

马生来就长着老鹰的翅;

正当我得到保证挺可靠,

说我的瘸腿很快能治好,

笛声不响了,我停步站立,

发现自己没进入山里,

被留了下来,我真不愿意,

我现在跟以前一样瘸腿,

那乐土再没听说过一回!”

十四

可悲呀,可悲,哈默林市!

许多市民的脑子都想起

《圣经》说天堂的大门开启,

凡是富人想进去就好比

骆驼穿过针眼般容易!

市长向东西南北派人

给那位吹笛人捎去口信,

无论在哪里有幸找到他,

可以满足他金银钱财,

只要他从去路重新回来,

把跟他走的儿童送回家。

等他们发现一切都白干,

吹笛的、跳舞的都一去不复返,

他们就命令律师们这么办,

一切案卷上签署日期,

除写明某日某月某年,

还须把如下的文字加添:

“离一千三百七十六年

七月二十二日发生的事

又过了多少多少时间。”

他们为了更好地纪念

孩子们最后消隐的地点,

把那里命名为“花衣吹笛人大街”——

无论谁在那里打鼓弄笛,

准定会失掉就业的权利。

他们不允许酒肆狂欢

干扰这条街道的肃穆;

在山腰开过的洞门对面

竖起铭刻这故事的石柱,

把故事再绘上教堂的窗子,

使得全世界都能熟知

他们的儿童怎样被诱走;

刻的画的至今还存留。

我不能不说的事儿还有:

在特兰西瓦尼亚有一个部族

是异邦民族的一支分部,

他们那外地的习俗和服饰

曾引起邻人们分外的重视,

他们把这些归因于父母,

说自己的先祖来自地狱,

长久以前就被人诱入,

先祖原是一大群男女,

来自哈默林,可是他们

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究竟。

十五

那么,威利[9],让我们动手

跟一切人,特别是吹笛人,解除冤仇:

只要他们吹笛为我们免去鼠祸,

我们就应当信守我们的承诺。

【注释】

[1]本诗采自布朗宁的诗剧(不供上演)《琵帕走过》(1841年出版)。剧中写意大利阿索洛一丝织厂青年女工在元旦(她一年一度的假日)早晨醒来,想把自己的生活和阿索洛“四种最幸福人”的生活作一比较,便上街从晨、午、黄昏、夜,一一走过四种“最幸福人”身边,她边走边唱,唱出四支歌,引出四个故事。整部诗剧是讽刺剧。事情的真相绝不是琵帕所想象的。上面这首是她唱的第一支歌。“上帝端坐在天宫,万物各得其所”,只是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全不是那回事。琵帕直到夜晚回到自己的住房时,依然不知道事情的可怕真相。她唱的四支歌与四个场景并置,产生强烈反差,引出剧中有关人物的道德革命问题。原诗韵式为abcd abcd,译文把两个韵合并,成为aabcaabc。

[2]此诗写一个男子,即第一人称“我”,在夜里去会他的情人。“我”先划船沿海前进,过小峡,到海滩,然后上岸步行,过沙滩、田地,到达情人的农舍。写敲窗,擦火柴,两心搏跳,极细腻生动,却到此为止,不落俗套。这一首宜与下一首《晨别》连起来读。此诗韵式为abccba,是双重“抱韵”,译文依原诗。但第二节译文a=b,实际上成为随韵aabbcc。

[3]前一首《夜会》与这一首《晨别》最初发表时曾合称《夜与晨》,后来分开,成为独立的两首诗,但事实上仍有联系。《晨别》里的第一人称“我”,是男性还是女性?性别不同,对诗的理解也不同。布朗宁自己说,两首中的“我”都是男性。他解释说,当沉入爱情的欢乐时,曾以为这就是一切,他(诗中的“我”)现在承认这种信念是短暂的。就是说,这个男人在与情人幽会一夜之后,在早晨告别情人,他仍需要回到男人世界里去做一番事业。作者认为,爱情与事业,不应是相悖的,而应是相辅相成的。原诗韵式为抱韵abba,译文改为一韵到底。

[4]布朗宁作此诗于其夫人逝世(1861年)数月之后。全诗充分体现诗人面对“死”之威胁时的勇气和顽强战斗的精神。

[5]中世纪骑士进入比武场前先把高围栅栏放下以便进入。

[6]“您”和“我的灵魂的灵魂”指布朗宁夫人。

[7]此诗原载于布朗宁最后一部诗集《阿索兰多》。它写一个初次堕入爱河的少年对爱情的崇高憧憬。诗中的“姑娘”即后来的布朗宁夫人。

[8]《阿索兰多》(或译作《自谴集》,1889年出版)是布朗宁的最后一部诗集,本诗是其中最后一首,因此被视为布朗宁的“天鹅之歌”。内容大体为:“当你想到已死的我时,你可怜我吗?这种可怜是错误的,因为我在世时始终有勇气,有希望,并且轻视懦弱。别这样,你应该在你那忙碌的世界里对我这样欢呼:继续奋斗下去!”诗中的“你”指爱戴他也被他爱护的人。这首诗表达了布朗宁彻底的(也是天真的)乐观主义精神。

[9]这首诗是作者写给一个名叫威利的孩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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