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大圣，而生朱、均。瞽、鲧至愚，而生舜、禹；揆以余庆余殃之理，似觉难凭。然尧、舜之圣，初未尝因朱、均而灭。瞽、鲧之愚，亦不能因舜、禹而掩，所以人贵自立也。》围炉夜话·原文与赏析

第二百一十一则

【原文】

尧、舜大圣［1］，而生朱、均［2］。瞽、鲧至愚［3］，而生舜、禹［4］；揆以余庆余殃之理［5］，似觉难凭。然尧、舜之圣，初未尝因朱、均而灭。瞽、鲧之愚，亦不能因舜、禹而掩［6］，所以人贵自立也。

【注释】

［1］尧、舜：尧和舜都是传说中中国上古时代的两位贤能君王。尧，名放勋，号陶唐氏，史称唐尧。舜，名重华，号有虞氏，史称虞舜。

［2］朱、均：朱和均分别是尧和舜的儿子。朱，尧的儿子丹朱，因受封于丹水，故名丹朱。均，舜的儿子商均，封于虞。尧和舜都知道自己的儿子荒淫傲慢，不是贤能之才，所以都没有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尧禅位于舜，舜禅位于禹。

［3］瞽、鲧：瞽是舜的父亲瞽叟，传说瞽叟曾与其后妻及舜的弟弟象谋害舜。鲧是禹的父亲，传说因为治水无功而被杀。

［4］禹：上古时代与尧、舜齐名的贤圣帝王。传说是夏后氏部落的首领，帝颛顼的曾孙，他的父亲名鲧，母亲为有莘氏女修己。相传禹治黄河水患有功，后来受舜禅让继承帝位，成为夏的开国之君，后人尊称大禹，亦称夏禹。

［5］揆：测度、度量。

［6］掩：掩盖。

【译文】

尧和舜都是古代的大圣人，却生了丹朱和商均这样不肖的儿子。瞽和鲧都是愚昧的人，却生了舜和禹这样的圣人；要是用善人遗及子孙德泽、恶人遗及子孙祸殃的道理来说，似乎不太说得通。然而尧和舜的圣明，并不因为后代的不贤而有所毁损。而瞽和鲧那般的愚昧，也无法被舜和禹的贤能所掩盖，所以人最重要的是能自立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