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盘山绝顶》原文、注释、赏析

盘山绝顶①

戚继光

霜角一声草木哀②　云头对起石门开③

朔风虏酒不成醉　落叶归鸦无数来

但使玄戈销杀气④　未妨白发老边才

勒名峰上吾谁与⑤　故李将军舞剑台⑥

——止止堂集横槊稿附录

【注释】

①盘山：旧名四正山，一名徐无山，又称东五台，在天津市蓟县西北二十余里，为京东第一名胜。因三国时魏人田盘隐居于此，故又称田盘山，有上、中、下三盘。山势峻峭，平地突起，四无依靠，最高处名挂月峰。诗当写于明穆宗隆庆二年（公元1568年）作者在蓟门总理练兵事务时。诗题一作《登盘山绝顶》。②霜角：号角染霜，时已深秋。③云头句：站在山顶，看云海变幻，对峙的山峰白云缭绕如洞开的石门。④玄戈：一作雕戈，刻有花纹的戈矛，泛指兵器。此句有以戈止武之意。⑤吾谁与：《礼记·檀弓·下》：“死者如可作也，吾谁与归？”此处意为我向谁看齐。⑥李将军：见吴伟业五绝《采石矶》注。舞剑台：在盘山天成寺东，台高一千二百尺。相传是唐代李靖习剑之处。此处为作者误认是李广舞剑台。

【赏析】

这是首军旅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首联写晨景，号角声声，凄厉雄壮，白云缭绕，变幻无穷。颔联写晚景，笑迎朔风，开怀畅饮，落叶满地，归鸦盘旋。颈联写诗人的志向，以武力捍卫国家疆土，制止敌人侵犯，即使满头白发也在所不惜。尾联表明向历史英雄人物看齐的心迹。全诗气势壮阔，格调高昂，展现了一位爱国将领的博大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