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凉州曲》原文、注释、赏析

凉州曲①

高　启

关外垂杨早换秋②　行人落日旆悠悠③

陇山高处愁西望④　只有黄河入汉流⑤

——高太史大全集卷1

【注释】

①凉州：治今甘肃武威市。凉州曲为唐代乐曲名，唐人王翰、王之涣均写有《凉州曲》为边塞诗名篇。诗题共两首，这是第二首。②换秋：变成秋色。③行人：此处指边防士兵。旆（pèi）：泛指旌旗。悠悠：安闲自在。《诗经·小雅·车攻》：“萧萧马鸣，悠悠旆旌。”④陇山：山脉名，绵亘于陕西陇县、宝鸡以西与甘肃镇原、清水等县，是关西屏障。⑤汉：河汉的省称，即天河、银河，亦称天汉、云汉、星汉、银汉。古人认为黄河源头来自天上银河。此句从王之涣《登鹳雀楼》“黄河入海流”化出。

【赏析】

这是首边塞诗。前半写边塞秋色之早，士兵神态之闲。三句转折，陇山高峻，塞外荒凉，愁感顿生。末句写黄河与银河相接，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全诗景色如画，气象雄浑，士兵情绪变化自然，虽有愁意，但不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