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汉仪《题息夫人庙》原文、注释、赏析
题息夫人庙①
邓汉仪
楚宫慵扫黛眉新② 只自无言对暮春
千古艰难惟一死 伤心岂独息夫人
——清诗别裁集卷12
【注释】
①息夫人:一称桃花夫人,春秋时息国(故地在今河南息县)国君夫人,长得很美,楚王为此派兵灭掉息国,将其掳入楚宫,生堵敖及成王。但息夫人一直不同楚王说话,仍然怀念原息国国君。事见《左传·庄公十四年》。息夫人庙:在今湖北汉阳县(现改为武汉市蔡甸区)北桃花洞。②慵:懒散、不乐意。扫:扫眉,画眉,指女人梳妆打扮。
【赏析】
这是首凭吊诗。历来以息夫人故事为题材的诗作很多,对息夫人也褒贬不一。此诗步杜牧《题桃花夫人庙》原韵,却富有新意,发人深思。诗的前半叙事,写息夫人的内心矛盾,在楚王的淫威下,不得不勉强打扮,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但又用“无言”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悲愤和反抗。后半是作者的感慨,由息夫人的故事推及其他,提出了一个重要而又普遍的问题,即“殉节而死”是否为唯一出路。这种一反传统的观念,虽然值得商榷,但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含有更深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