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1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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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泾浜英语对照表

洋泾浜英语对照表洋泾浜本是原黄浦江一条支流的河名,在旧中国,曾是英、法租界的界河,后被填没筑路,即今天的延安东路​‍‌‍​‍‌‍‌‍​‍​‍‌‍​‍‌‍​‍​‍‌‍​‍‌​‍​‍​‍‌‍​‍​‍​‍‌‍‌‍‌‍‌‍​‍‌‍​‍​​‍​‍​‍​‍​‍​‍​‍‌‍​‍‌‍​‍‌‍‌‍‌‍​。由于当时洋商华贾经常在附近做生意,来往沟通必须进行哪怕是最简单的交谈...

洋泾浜英语对照表

洋泾浜本是原黄浦江一条支流的河名,在旧中国,曾是英、法租界的界河,后被填没筑路,即今天的延安东路​‍‌‍​‍‌‍‌‍​‍​‍‌‍​‍‌‍​‍​‍‌‍​‍‌​‍​‍​‍‌‍​‍​‍​‍‌‍‌‍‌‍‌‍​‍‌‍​‍​​‍​‍​‍​‍​‍​‍​‍‌‍​‍‌‍​‍‌‍‌‍‌‍​。由于当时洋商华贾经常在附近做生意,来往沟通必须进行哪怕是最简单的交谈,加上在洋行上班的中外职员和买办间也有必不可少的语言交流,一来二去,按《上海闲话》作者姚公鹤的说法,“以中国文法英国字音拼合而成,为上海特别之英语”的“洋泾浜英语”也就形成了​‍‌‍​‍‌‍‌‍​‍​‍‌‍​‍‌‍​‍​‍‌‍​‍‌​‍​‍​‍‌‍​‍​‍​‍‌‍‌‍‌‍‌‍​‍‌‍​‍​​‍​‍​‍​‍​‍​‍​‍‌‍​‍‌‍​‍‌‍‌‍‌‍​。

“洋泾浜”三字集中反映了租界华洋杂处的社会文化特征,在上海地区英文专修学校和更高级的大学尚未成立时,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们和本地居民普遍都使用这种语言​‍‌‍​‍‌‍‌‍​‍​‍‌‍​‍‌‍​‍​‍‌‍​‍‌​‍​‍​‍‌‍​‍​‍​‍‌‍‌‍‌‍‌‍​‍‌‍​‍​​‍​‍​‍​‍​‍​‍​‍‌‍​‍‌‍​‍‌‍‌‍‌‍​。在英文中,所谓的洋泾浜英语被称为“P i g e o nE n g l i s h”,即“鸽子英文”,也叫做P i d g i n,即皮钦语,专指不同语种的人们在商业交往中发展而成的混杂语言。这种沪版皮钦语一度广泛使用于沪上,连正宗的英国人到上海码头落脚,也得先从师学习几个月“洋泾浜话”,这样才算通过初步的语言关。对普通的上海市民而言,掌握洋泾浜英语的难度似乎并不太大。民国时期的汪仲贤曾在《上海俗语图说》中记载了洋泾浜歌诀:

来是“康姆”去是“谷”,廿四铜钿“吞的福”;

是叫“也司”勿叫“拿”,如此如此“沙咸鱼沙”(So and so);

真崭实货“佛立谷”,靴叫“蒲脱”鞋叫“靴”;

洋行买办“江摆渡”,小火轮叫“司汀巴”;

“翘梯翘梯”请吃茶,“雪堂雪堂”请侬坐;

烘山芋叫“扑铁秃”,东洋车子“力克靴”;

打屁股叫“班蒲曲”,混账王八“蛋风炉”;

“那摩温”先生是阿大,跑街先生“杀老夫”;

“麦克麦克”钞票多,“毕的生司”当票多;

红头阿三“开泼度”(Keep door),自家兄弟“勃拉茶”;

爷要“发茶”娘“卖茶”,丈人阿伯“发音落”……

也有的类似歌诀中加上“一元洋钿‘温得拉’(one dollar)”的内容,大同小异。如用宁波人的甬音念来,更是原汁原味。这也间接地反映了宁波生意人在当时上海滩的地位。一般在上海市民观念中地位较低的“江北人”,在生活中使用洋泾浜语的机会要少得多,即使有拉黄包车的脚夫和洋顾客讨价还价,有时做个手势也就足矣。倒是在一些洋商开办的工厂里,由于许多工作用语和器具材料是舶来品,不少老工人在干活中,往往会夹杂一些洋泾浜语,常能听到诸如“这只凡尔(valve阀门)要修了”,“做只猛格”(mark做个标记)等话语。有时需要到车间里楼梯小平台干活,大家也都习用“格兰汀”来形容,指“go to landing”之意。另如20世纪30年代上海曾一度流行打扑克牌的风气,有些洋泾浜英语也经常混杂使用于牌桌上,典型者如“拉屎揩”,以中文写出来不雅,却是“Last Card”的音译,作最后一副牌解。此语沿用至今,还被人作为中文“最后”之意来用,譬如某人考试成绩不理想,会自嘲是“拉屎揩”,而不会说“拉丝特”(Last),那张“Card”怎么也“揩”不掉了。

“洋泾浜”在近代开埠初期上海人的心目中,有指代租界之意,随着大量洋泾浜语和洋场里不中不西的事物、现象的产生,它已成为当时上海人形容不伦不类的人或事的代名词,带有明显的贬义。而一度传播甚广的“洋泾浜英语”,也因上海人英文水平的日益提高,渐渐淡出历史舞台。

洋泾浜英语示例:

注:资料源于《上海通俗语及洋泾浜——洋泾浜语》,第28~39页。

(马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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