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112．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1946年8月6日，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在延安采访了毛泽东。她在《一个现时代的伟大真理——忆毛主席谈纸老虎》的文章里，对当时的情景进行了回忆。她写道：我们一边喝新泡的茶，一面谈话。毛主席一针见血的语句，渊博的知识，敏锐的分析和诗人的想象力，让他的谈话成为我一生中听到的最有启发性的谈话。他谈到缴获蒋军的美国武器的时候，把它称为输血，美国输给蒋介石，蒋介石又输给我们。谈到美帝国主义的时候，他用了许多比喻。有一次他说，美国是历史上最强大的也是历史上最脆弱的。它的摩天大楼是最高的，但是基础是最不稳固的。又有一次他说，美国帝国主义是孤独地成长的；它有那样多的朋友都死了或者病了，连盘尼西林也医不好他们。只是到了今天，才有那么多的反动派害了不治之症。

“纸老虎”的比喻就是在这次谈话中提出的，当时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毛泽东帮助译者把他的话准确地译出来。他最初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但是翻译把“纸老虎”这个词译成了“scare-crow”。毛泽东立刻打断谈话，要我告诉他“scare-crow”是什么东西。我回答说，那是扎成的人形，农民把它竖在田里来吓唬麻雀。他立刻表示这样译不够好，这不是他的意思。他说，纸老虎并不是吓唬麻雀的死东西。它是用来吓唬孩子的。它看起来像一个可怕的老虎，但是实际上是硬纸板做成的，一受潮就会发软，一阵大雨就会把它冲掉。

在这以后，毛泽东就自己用英语说“纸老虎”这几个字，他说，在俄国二月革命以前，沙皇看起来很强大很可怕。可是二月一阵大雨就把它冲走了。希特勒也被历史的暴风雨冲走了。日本帝国主义也是如此。他们都是纸老虎。一切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都会遭到同样的下场。他们所以强大是因为人民还没有觉醒。根本问题在于人民的觉醒；不在于原子弹和爆炸力，而在于掌握原子弹的人。但是还得对人民进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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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永松主编《伟人毛泽东》（上卷），红旗出版社1997年4月版，第8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