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诗歌《只有言说和诗歌·坐在围困和饥馑的山上》原文

只有言说和诗歌　坐在围困和饥馑的山上

只有言说和诗歌

坐在围困和饥馑的山上

携带所有无用的外壳和居民

谷物和她的外壳啊　只有言说和诗歌

抛下了我们　直入核心

一首陌生的诗鸣叫又寂静

我

诉说

内脏的黑暗　飞行的黑暗

我骑上　诉说　咒语　和诗歌

一匹忧伤的马

我骑上言语和眼睛

马

我的内脏哭泣　那个流亡的诗人

抓住自己的头颅步行在江河之上

路啊　诗歌苍茫的马

在河畔怀孕的刹那禽兽不再喧响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向前走得多远

匆匆诞生匆匆了结的人性　还没有上路

还在到处游荡　万物繁花之上悲惨的人

头戴王冠纷纷倒下

节选自海子长诗《太阳·土地篇》（1987.8）第二章《神秘的合唱队》之《第五歌咏·雪莱》。题目为编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