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过程（三章）》文章原文与赏析

一种过程（三章）

路的哲学

无须从巷头走到巷尾，也无须从巷尾走到巷头​‍‌‍​‍‌‍‌‍​‍​‍‌‍​‍‌‍​‍​‍‌‍​‍‌​‍​‍​‍‌‍​‍​‍​‍‌‍‌‍‌‍‌‍​‍‌‍​‍​​‍​‍​‍​‍​‍​‍​‍‌‍​‍‌‍​‍‌‍‌‍‌‍​。横跨了古老的小巷，就是越过了历史的栅栏​‍‌‍​‍‌‍‌‍​‍​‍‌‍​‍‌‍​‍​‍‌‍​‍‌​‍​‍​‍‌‍​‍​‍​‍‌‍‌‍‌‍‌‍​‍‌‍​‍​​‍​‍​‍​‍​‍​‍​‍‌‍​‍‌‍​‍‌‍‌‍‌‍​。

尽管是生养我的摇篮，尽管是栽培我的苗圃​‍‌‍​‍‌‍‌‍​‍​‍‌‍​‍‌‍​‍​‍‌‍​‍‌​‍​‍​‍‌‍​‍​‍​‍‌‍‌‍‌‍‌‍​‍‌‍​‍​​‍​‍​‍​‍​‍​‍​‍‌‍​‍‌‍​‍‌‍‌‍‌‍​。

一旦跨越，就剪断了几千年不断的牵挂。

前面的天很高，地很阔，浪迹的云彩，没有宿根。

一滴雨或一片雪, 自会找到立足点，在瞬间的稳定感里，完善人生。

无须寻找根了，也无须寻找源，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有生活的道路。

三十三岁，是重叠的两个单数，离本命年还相差一个相同的单数。

单数的最小值是孤独。

孤独，有孤独的自由。

时间，只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在指缝里溜走。

是野漠和荒草启迪的哲学，就不畏惧自己的迷失。不停地走,就会不停地跨越栅栏。

不走了, 栅栏，又会圈走一个归宿。

用不停步的恒心走路吧！它将证实我的路，没有盲目，也没有尽头。

黑　色

远远地走过来一支黑色的歌。

我以为幽默。

眼前的黑点，却是一团火，如煤在沫若先生的诗中燃烧，一直到燃遍焦灼的我。

有泪流不出，有血喷不出。

眸子在这里凝固了，血管在这里堵塞了。

我是冷血动物。

留下一个冰冻的话题，等待春天。

而此时不是冬。夏阳像一个会编童话的老人，撒播着热情的种子，期望着秋的收获。

童话长不大，童话没有黑色的语言。

我并不以为这是幽默。

穴　居

叩击夜的音乐，是啄木鸟的诚挚。

树内，穴居的相思被一再掏空，尖利的嘴叼着语言，叙说遥远的地方，久远的柔情……

肉体病倒了，任鸟啄食细菌；

灵魂病了，鸟，只会食尽精神。

躺在自己的诗歌本上作一次自由的喘息，装订线爬着隐痛。一页页不愿拆开的日子梦般游来，哪一页上写着我的清醒和悟空？

梦幻的自问没有回音壁。太阳透过窗帘悄语迷蒙。

我感觉不到亘古的热情，冬日的爱情之巢只栖息寒冷。

（选自《诗刊》2015 年2 月号上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