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文章原文与赏析

兰亭序

一

音乐响起的时候，一定有什么走到了尽头​‍‌‍​‍‌‍‌‍​‍​‍‌‍​‍‌‍​‍​‍‌‍​‍‌​‍​‍​‍‌‍​‍​‍​‍‌‍‌‍‌‍‌‍​‍‌‍​‍​​‍​‍​‍​‍​‍​‍​‍‌‍​‍‌‍​‍‌‍‌‍‌‍​。是什么走到了尽头呢？

是睁着眼睛歇息的你，还是闭着眼睛做梦的我？

我是在做梦​‍‌‍​‍‌‍‌‍​‍​‍‌‍​‍‌‍​‍​‍‌‍​‍‌​‍​‍​‍‌‍​‍​‍​‍‌‍‌‍‌‍‌‍​‍‌‍​‍​​‍​‍​‍​‍​‍​‍​‍‌‍​‍‌‍​‍‌‍‌‍‌‍​。我在做梦与死亡之间又一次抚摸到祖国的山河​‍‌‍​‍‌‍‌‍​‍​‍‌‍​‍‌‍​‍​‍‌‍​‍‌​‍​‍​‍‌‍​‍​‍​‍‌‍‌‍‌‍‌‍​‍‌‍​‍​​‍​‍​‍​‍​‍​‍​‍‌‍​‍‌‍​‍‌‍‌‍‌‍​。

仿佛一架走调的钢琴，仍能弹奏出赤子之歌。

我们皆在祖国的山河之内。

我们皆在那有着金色背影的山河之内，看一只只鸟儿飞走了又飞回来。

而我们总是在原地。我们不动。直至坦露出一个老人心底的凄凉。

二

曾经，为了获得灵魂的安宁，我将每一个人都当成陌生人。

甚至，为了保护我的灵魂，我还将它偷偷地装进了骨灰盒里。

在我送走一个人的时候，他把我也带走了……

可是现在，我不会那么做了。现在，我已学会了隐忍。

纵便面对最严厉的雪，我也能轻易而真诚地对它说出温暖这两个字。

现在，我已学会了柔软。

我已能将走过的路都当成失败的游戏，然后再将失败的游戏都当成路。

只有这样，路才能越来越宽广。

只有这样，我才能为这干瘪的尘世献出我丰满的嘴唇。

三

仿佛我看到一艘船向我们驶来。

可是这艘船驶来的地方却不是海上，而是一位老人的古稀之年。

是的，这位老人就是海。

这位老人就是海。驱使船航行的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他的灵魂。

他对这个折磨过他的尘世念念不忘。

这位老人就是我的爷爷。他来来去去，他去去来来。

他从我的文字中来，又自我的文字中去。

而我，一直在他的血脉里……

而我，一直在他的血脉里为他带来困苦和赞美。

我只能这么做。就像他只能像海一样，承载着一艘船，一艘船，又一艘船……

（选自2015 年3 月1 日《湖州晚报·散文诗月刊》）